“锋少！”
“真的是锋少回来了！快，拜见锋少！”
认出来人的身份，这些围绕在龙啸身边的老板全都面现惊喜之色，像是闻到什么味道的苍蝇，一窝蜂地涌了过去。
正无地自容、进退不得的马坤更是欢呼一声，像是看到亲爹一样，冲了过去。
柳倩反应过来，急忙跟上。
上一秒还众星捧月的龙啸，身边立刻变得空荡荡。只剩下一个脸色尴尬的凌天。
凌天见龙啸凝视着远处的众人，眼中有仇视之色，低声解释道：“龙先生，您别生气，这位锋少身份特别，他是——”
“秦望祖的孙子，秦霜月的堂弟，秦霜锋。”龙啸淡淡说道。
凌天愣了一下，意外地道：“龙先生也知道？”
龙啸冷笑道：“他虽然自幼在国外长大，但是身为秦老唯一的孙子，又怎会默默无闻。事实上，他早就是云城各大家族围猎的对象，只不过出于对他的保护和培养，秦老一直让他待在国外。”
凌天低声道：“秦老确实一度将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的。只可惜——”
他摇头不想再说下去。
龙啸却不想到此为止，冷笑道：“只可惜秦霜锋不堪造就，三年前第一次回国，就在酒吧玩死了一个女大学生。”
说到这里，龙啸直视凌天，嘲讽道：“要不说人们都喜欢追逐财富和权势呢，那个不幸遇到秦霜锋的女学生在经历了极度的绝望和痛苦之后，生命定格，魂飞魄散，化为云烟，而肇事者却仍旧风生水起，享受繁华，就因为他是秦望祖的孙子，对吗？”
感受到龙啸的问责和压迫感，凌天为之汗颜，他尴尬地低声道：“龙先生，您误会秦老了。”
“得知那件事之后，秦老大发雷霆，先是将秦霜锋捆在宗祠吊了三天三夜，向列祖列宗忏悔赔罪！然后准备亲自押着他去那女孩的坟前抵命。”
“奈何那女孩的父母和弟弟主动找到秦老，说那女孩有错在先，不该去酒吧，更不该穿暴露的衣服，引诱了锋少，他们愿意接受调解，不再追究……”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秦老虽然气愤，但也只能放手。我承认，秦老未必没有徇私的心意，毕竟秦霜锋是他唯一的孙子。可是我保证，只要对方父母不和解，秦老为了大义，一定会亲手宰了这小兔崽子！”
龙啸神色有所缓和，他承认，能做到秦望祖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是秦霜锋的老子，也就是你们秦家的二爷从中运作的是吧？其实秦老真的想痛下杀手，当时就可以杀。把小兔崽子吊在祠堂，即是惩罚，也是给了运作的空间。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亲自出面。身为秦霜锋的老子，秦二爷自然会摆平。说白了，还是权势作祟罢了！”
凌天点头道：“您分析得对，也正是因此，老爷子心中有愧，郁结病重。但是作为对二爷和锋少的惩罚，老爷子命令他们离开云城，去省城打理分公司生意，未经允许不得回来。当年那件事情也被刻意淡化，所以这些八面玲珑的老板，一时间没有认出锋少。”
“但是叶彪这家伙——”
凌天脸色变得阴鸷，咬牙道：“我早听说，他私下里跟秦霜锋来往很密切。好几次打着去省城出差的名义，其实是给秦霜锋当狗腿子。我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这些事，通过叶彪方才的反应，龙啸已经想到了。
他目光穿过人群，看着叶彪低头哈腰站在秦霜锋旁边，在激动的说着什么，忍不住冷笑道：“他应该在说你的坏话，凌队长，你要有麻烦了。”
这时候，秦霜锋也看了过来。
目光先是在龙啸脸上停了一下，露出一抹冷笑，像是很不屑，然后又扫了凌天一眼。
“爷爷寿宴，作为秦家唯一的男孩，我当然要回来。”
秦霜锋大声说了一句，从副驾驶拿起一个盒子，这才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