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熠将曹阿瞒送出去之后,就在这畅春园中住下,朝堂那边直接告病,以文中正的事情受惊为理由,足不出户。
曹阿瞒的事情现在是当务之急,顺便他也得看看阿瞒的能力是否还如自己所知一般。
眨眼的时间,七天过去。
这七天,朝堂和民间那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首先就是儒家扛鼎之人,孔家当代家主孔圣公的大儿子,孔如熙的父亲,当今皇后的哥哥,皇上的大舅哥孔仲辅。
一连上了十六道奏折,连同礼部尚书,御史台三百监察御史联名上奏。
告太子李熠跋扈无度,当街冲撞民女,肆意施暴,当街杀人,无法无度,上不尊君王,下不能服众。
孔家大儒虽然没有人在朝堂为官,但是齐国士子一大半都是出自于孔家。
如今朝堂上的官员自然也是以孔家马首是瞻。
这奏折一上,百官当中附和者不知几何。
从三品的官员到九品芝麻官,那奏李熠的折子就没断过。
除此之外,还有民间的声音,百姓对于李熠的风评一时落入谷底。
甚至更是出现了童谣。
太子凶,马儿冲,无辜少年分两分。
这七天当中李熠的告病不上朝更是让他们觉得李熠怕了。
见状,御史台的官员开始又提起文中正的事情。
文中正身为御史大夫,掌管御史台。
手下们自然是想尽办法想要将人给捞出来。
那谏言词藻之华丽,丰富,可称得上是费尽心思,其李熠更是被御史台认为暴虐之至,不配为储君。
御史台本身就是一个喷子机构。
加上某些人的煽风点火。
整个御史台上下皆是全力向着李熠发起进攻,上下一心什么事都不干,就骂李熠。
从早到晚!
朝堂大势如今渐渐演变为攻侮太子李熠。
皇宫之中。
李显宗看着堆积如山的奏折,摇头轻笑,多少年了,朝廷上下还没有这么统一过。
“太子那边如何?”
“回禀陛下,太子足不出户,在畅春园中待了数天!期间万方怕太子有事,带太子亲军营将畅春园守护。
但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难以压制民意!”
宫羽跪倒在地,谨慎的说道。
“民意?”
李显宗语气复杂的吐出二字,随后,站起身,摸着金玉腰带。
“你说太子是真的受惊过度病了?”
宫羽低着头犹豫再三,开口道:“不像!太子这十几天,每天都从雪宴楼点招牌满汉全席。
胃口……甚好!”
李显宗听后,愕然了一下,随后畅快大笑,“哈哈哈哈,这个小子,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罢了,七天之后是月典?到时候你去通知太子,让他自己来处理这些麻烦!
朕届时就不出席了,对了,让老三老四也去!
兄弟们聚在一起,才有意思。”
听到李显宗的话。
宫羽没有多说,缓缓退了出去。
李显宗的命令下达,就说明已盖棺定论,他作为李显宗的亲信,太清楚了。
陛下如此显然是根本没有将这些事放在心上。
陛下对太子的态度好像变了。
以前太子谨言慎行,恭敬守礼,可是陛下对太子也就是一般,甚至没有多少的微笑。
而如今,太子将孔家得罪的至深,民间也是流言蜚语不断,反而陛下却对太子有些欣喜。
这让他太过于琢磨不透。
宫羽离开之后。
李显宗随手拿起一本奏折看了看,便意兴阑珊,随意扔在了火炉之中。
“小子,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