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这会儿,真心是为难!
倒不是其他的,扶苏固然有些优柔寡断,性子也过于温和。
但有一说一,扶苏的信誉,那是真的好。
既然都已经答应赢渊了,那扶苏自然就会把这口锅背起来。
他现在计较的也不是这些。
坑冯杰一系人马,扶苏在经过赢渊的开导和说明之后,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坑了就坑了,就当为大秦黔首百姓谋福祉了。
反正这些人过往也没少趴在大秦朝堂和百姓身上吸血。
如今就算吐出点银钱来又如何?
难不成还能耽搁他们载歌载舞、烹羊宰牛?
因此,对坑这些人,扶苏被赢渊稍微一劝就答应了。
他现在发愁的是,自家老师是不是太积极了?
这是上杆子要被坑…不对,这叫上杆子为大秦做贡献?
坑冯杰一系人,他们家大业大没关系,紧吧一下就过去了。
可自家老师,以及儒家的这些人,那可不是什么家财万贯的主啊。
这要是一头栽进这坑里,怕是好些年都翻不了身呢。
可看着淳于越那谁来都得排我后面,我这个老师都没有,你们更没有的态度,扶苏真心哭笑不得。
自家老师真就这么想着跳进坑里面?
可……现在的扶苏,别说拒绝了,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淳于越可以说在这一刻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拿出来了。
讲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啊。
说的那叫一个有理有据啊!
别说扶苏了,连一旁的冯杰,有钱有人的,这会儿也只能老老实实闭嘴看着淳于越选手发挥!
看着激动不已的老师淳于越,扶苏心中喟然一叹。
‘老师,别怪我,这可是你自己苦苦逼迫而来的!’
‘可不是我逼迫你哦,这点你到时候要记住啊!’
有时候,人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儿。
这不,想通了以后的扶苏,顿时觉着天空都敞亮了不少。
……
“这鬼天气,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不会出啥问题吧!”
赢渊从车窗里瞄了眼天空,看着那厚厚地云层,没好气的吐槽了一声。
显然,今年这天气,确实不如往年那么风调雨顺。
这让他对于即将到达的目的地,多了几分担心。
可赢渊只是眉头微微皱起罢了,另一边同在车中的萧何就不一样了。
他这会儿整张脸都写满了苦涩二字。
“公子,您今儿怎么又出来了呢?”
“就前几天您还在这附近遭遇过一次刺杀呢,如今您又出来微服私访了。”
“这让臣如何放心得下啊!”
赢渊看着萧何那紧张的模样噗嗤一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
“你啊!”
“怎么说如今也是堂堂九卿之首的奉常了,怎么还如此的谨小慎微呢?”
“拿出前几天你初到咸阳,陪着我踏血而行的气势来啊!”
“以后的大动作还多着呢,些许刺杀,算得了什么?”
萧何被这话说得一愣,而后苦笑着拱了拱手。
“公子,若只有臣下一任,死便死矣,可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