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司机的问题,但目前也没有其他线索,真让人不解啊。】
【不管怎样,在真相出来之前,大家都应该保持理性,不能随便去污蔑一个人。】
【这姑娘太可怜了,希望能早日找到真相,给她和她爸爸一个交代。】
【就算真的是司机的问题,也得有确凿的证据,而不是靠猜测和恶意中伤。】
【司机是开车的,开车出事起码还是占了一半的责任撒,车况占另外一半】
【话不能这么说啊,没调查清楚就这么下定论太草率了,万一有其他不可控因素呢?】
【就是啊,不能光凭这个就认定司机有一半责任,也许是突发状况呢?】
【可司机在驾驶位上,确实应该对车辆的行驶状况负主要责任,不过也不能排除车况的影响。】
【但咱们啥都不知道,就这么说司机有责任,对司机和家属都不公平啊!】
【先别这么急着划分责任,还是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判断吧。】
【这种说法太片面了,司机也不想出事的呀,还是要综合多方面因素考虑。】
【虽说司机开车,但也许是车辆本身存在严重故障导致的呢,不能这么简单就划分责任比例。】
【没有证据就说司机有一半责任,这不是瞎猜吗?我们还是要尊重事实!】
月华紧紧地盯着屏幕那头神情悲戚、双眼红肿的安愿,声音低沉地问道:“公交车出事具体是几点钟?”
安愿几乎是脱口而出,仿佛这个时间早已刻在了她的心底,没有丝毫的思索。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痛苦,犹如被撕裂的绸缎:“晚上的 9:40,就是 9:40 的时候,车子突然失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恶魔之手狠狠抓住,疯狂地左右摇摆,然后猛地撞破了护栏,接着就一头掉进了河里。”
孙小琪赶紧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立马给月华回应到:“小姐姐,现在是九点三十五分。”
“那在等等吧,还有 5 分钟,就能知道结果了。”月华半靠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轻轻伸展了一下身体,打了个哈欠。
孙小琪一脸的不解,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结,那深深的褶皱仿佛是她内心困惑的具象化。她的眼眸中盈满了疑惑的波光,声音急切且带着几分焦虑地问道:“为什么呀?月华小姐姐。”
月华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格外严肃,目光中透着一种深邃而凝重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一切。她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解释道:
“他们所具备的能力实际上是极其有限的,在这之前,他们的内心世界被汹涌的怨气所填满,生活中有太多令她们牵肠挂肚、难以割舍的人和事,同时还怀着深沉得如同无底深渊般的悔恨,这些纷繁芜杂且沉重得让人窒息的情绪,相互交织、彼此纠缠,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最终致使她们的灵魂被牢牢地羁留在了这个世界。
然而,与我们过去所遭遇的那些鬼魂有着本质的区别,他们在死亡时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根本没有能力去实施诸多具有实际意义的行为,不能像那些尚有一定自由和能力的鬼魂一样,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亲人的身旁,默默地看上一眼,将内心那份无尽的眷恋与深深的不舍,通过眼神或者无声的陪伴来传达。
他们所能做的,仅仅只是机械般地不断重复着死亡前夕所进行的动作和行为,就像是被命运的枷锁紧紧束缚在那个惨绝人寰的瞬间,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也完全无法做出任何改变。
正因如此,我们首先需要做的便是耐心等待,等着出事的那个时间,自然而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孙小琪和直播间的人都恍然大悟,脸上的疑惑之色渐渐消散,仿佛拨开了重重迷雾,终于看清了事实的真相。原来也不是人人都能变成厉害的鬼啊,他们也有着自身的无奈和局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仿佛被无限拉长,大家屏气凝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尤其是当时间就要走到 40 分的时候,每个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整个车厢。
前排突然有一名白衣女子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尖锐而急促:“司机停车,我要下车。”白衣女子神色焦躁,目光急切地看了看窗外,不耐烦地说着。
“女士你好,现在我们在桥上不能停车,下了桥不远处有个站点,你可以在那里下车。”
安师傅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好言好语地解释着,他的语气平和而耐心,试图安抚这位情绪激动的乘客。
然而,白衣女子听了并没有回应。她静静地看了几秒窗外,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决绝。紧接着,她一个箭步冲向了安师傅,动作迅猛如闪电。
在靠近安师傅的时候,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子,毫不犹豫地直接套在了安师傅的头上,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袋子,另外一只手用力地扒拉着方向盘,那股疯狂的劲头让人胆战心惊。
安师傅大惊失色,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他极力想要稳住车子,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猛踩刹车。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滚落,口中大声呼喊着:“停下,快停下!”然而,一切都晚了,就那么几秒钟的时间,车子已经失去了控制,猛地撞向桥上的护栏。
失重感顿时袭向孙小琪,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
“啊——”
吓得孙小琪惊声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