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听到声音,扭头看了过来。
见是李星泽,连忙起身迎了出来。
“兄长,你怎么过来了”
李星泽笑道:“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瞧瞧。”
他走进屋子,将食盒递给江晚晚。
“路上遇到安国公府的丫鬟,说送来给你的,我就顺带进来了。”
江晚晚微微一愣,接过食盒放在一边的角落。
李星泽四周环顾了一眼,心有余悸道:“你胆子还真大,这么冒险的事情也敢干。”
江晚晚笑道:“自幼常陪娘亲礼佛,她去世之后,我亲自布置了一番,这个地方藏没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佛堂看得出来是精心布置过,李星泽看了眼牌位,来都来了,他作为晚辈该上炷香。
“快打开食盒趁热吃,我给你娘亲上炷香。”李星泽道。
江晚晚瞥了眼地上的食盒,冷笑道:“今日这种场面,过了太多人之手的东西,我可不敢吃。”
李星泽正要拿香的手一顿,扭头仔细打量江晚晚。
素衣简鬓,娴静温和的模样,心眼咋就这么多呢?
他温声笑笑:“你受什么刺激了,疑心病这般重”
江晚晚没有回答,上一世在北狄,往她的茶水里参毒的几率可不小。若非月影会医医术,能辨毒,她都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后院的手段,玩来玩去也就那几样。
她至今都记得云庶妃给她下情药,她身不由己的感受,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
江晚晚看着李星泽燃起三支香,似曾相识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上前两步夺过他手中的香,摔在地上踩了两脚。
她冲院内喊道:“桑柔,快去找月影过来。”
桑柔领命退下。
李星泽扶住摇摇欲坠的江晚晚,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香,毁掉。”江晚晚想要挣脱李星泽,去拿香炉里燃着的香。
温热的触感令李星泽心惊,他一手搂住江晚晚,上前将香炉里燃了一半的香销毁。
江晚晚站不稳,死死抓住李星泽的腰封,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一般,靠在他怀里。
姿势过于暧昧,李星泽本能的松开手退后,便见江晚晚虚软的朝地上倒去,他慌忙又将人拉回。
江晚晚尚存一丝理智,她推了推李星泽,艰难道:“兄长,我大概中了情药,往东有一处小池子,你把我丢池子里。”
李星泽皱了皱眉头,这个天气泡在凉水里,估计也得没命。
他拍打着江晚晚的脸:“晚晚,你坚持一下,等月影回来。”
江晚晚浑身滚烫,吸入的半炷香已经起药效了,她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自己的衣领。
李星泽被她这个动作吓了一大跳,连忙按压住她的手。
此事既然是人为下药,那一会儿定有一群人来撞破,小佛堂不能再呆了。
可是他带着江晚晚出府,在无人接应的情况下,风险太大。
她这副模样若是被人看见,这辈子就完了,皇室不可能容忍一个丢人的侧妃存在。
李星泽的手冰冰凉凉,让浑身滚烫的江晚晚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