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低呼一声:“血,他们端两盆血来干什么?”
人群因为恐慌,有些骚动。
“是鸡血,盆上粘了鸡毛。”
李星泽扭头看向江晚晚,见她一脸不适的模样,关切道:“看不下去的话,我们就走吧,处理结果最终也是要报给我的。”
江晚晚点点头,她实在受不了血淋淋的画面,光是闻到味儿就能想起盼夏上一世的死状。
李星泽没有送她回府,直接将她带到镇过公府门口。
刚刚下马车,便瞧见门口集结了数不清的乞丐。
江晚晚弯了弯眉眼,“我记得有一队是杨成义带队。”
李星泽点点头:“对,在此之前,他是街头的小乞丐。”
江晚晚:“你口中的小乞丐不会是乞丐头子吧,看这架势,恐怕是将半个京城的乞丐都招来了。”
她问:“这是打算作何直接进镇国公府抢吗?”
“你是怎么认识的这号人物”
李星泽扭头看向江晚晚,笑道:“他偷走我的玉佩去卖。”
江晚晚微微一愣,她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以李星泽的武功和警惕性,能有几人成功顺走他的贴身之物
她有些不明白,“手脚不干净,你还放他在身边不怕下次被偷家”
李星泽一脸的不在意,“皇伯伯给的任务不会是什么好事,多半也存了试探之意。”
“我本就是纨绔,让奇奇怪怪的人从中搅和,说不定还能打消他的怀疑。”
江晚晚抬头望去,与文远伯府不同,镇国公府的大门敞开着,一身华服的镇国公正在门口与杨成义对峙。
镇国公对欠条拒不承认,“我镇国公府最年长的也不过五十岁,你拿着一张七十多年前的欠条,说是镇国公府欠的,就是吗?”
为首的杨成义耐心解释,“先祖的开国元勋大多贫苦出身,为了帮他们振兴门楣,始皇帝以朝廷的名义借出钱财,欠条上还盖了玉玺印。镇国公拒不承认,是在暗指皇上故意诓你的银子”
镇国公大惊,就算借十个胆给他,他也不敢扯上皇帝啊。
他眉间有丝慌乱,“就算真有此事,那也不是我借的,你缠着我作何”
杨成义被气笑,“不找你,难道去地府找你祖先吗?要不要我带人去掘了你家祖坟,看看墓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能抵债”
十年前也有朝廷的人来要账,镇国公就是用这套说辞将人打发。
谁知今天来了拨硬茬,一开始就让肮脏的乞丐围了他的府邸,现在还要掘他家祖坟。
不待他开口,杨成义又道:“镇国公既然不愿认祖先欠下的账,那也不该享受祖先留下的阴葑。”
“我这人一向讲道理,这就去向圣上禀明此事。撤去镇国公的爵位,收回府邸,以后你的子孙后代不再享受这份荣耀。”
见镇国公脸色越来越阴沉,杨成义笑道:“对了,你这些年因爵位获取的收益也要全部吐出来哦。”
江晚晚这时才看清了杨成义的脸,是一位俊俏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