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静姨,即使不嫁给宣王,将来也是要嫁给其他人,结果都一样。”
“嫁的人不同,结果怎么会一样?”郁夫人一口否定,她眼含热泪,“你若是嫁给承安,他一定不会纳妾,这辈子都对你好。”
话音刚落,郁夫人便有些后悔。
圣旨都颁发了,她说这些干什么?
“静姨,我和承安并无男女之情,他待我就如同待长安一般,并无二致。”江晚晚耐心解释道。
郁夫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罢了,有些事情多说无益。
郁夫人的身子下意识的朝江晚晚这方倾斜,她压低声音道:“我着人去打听了一下孟家姑娘。”
江晚晚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将来同处宣王府后宅,孟淑然又是正妃,免不了要打交道,听一听无妨。
郁夫人咬了咬牙,快速道:“你落水那日,孟家姑娘从聂府回去之后,直接去找孟大人。她同孟大人说,若是宫里来人说起李璟要娶侧妃之事,就应下来,要求与侧妃同一天进宣王府即可。”
“孟大人一头雾水,还以为是孟家姑娘的玩笑话,谁知没过多久,皇帝便宣他进宫,说宣王要在十日之内迎娶侧妃。”
“孟大人只好按孟家姑娘的说法实施,回府之后,父女俩在书房密谈了一个时辰。”
江晚晚紧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她记得自己落水被救起后,孟淑然也在岸边。
那时,她便猜到李璟会去请求赐婚。
密谈就密谈吧,反正她从来没觉得孟淑然是个简单的女子。
上一世,郁长安之死不可能只是聂清宜一人所为。
就算孟淑然没有动手,可是她身为当家主母,怎会不知?聂清宜胆大妄为,说不定也是得了孟淑然的授意。
江晚晚垂下眼眸,若孟淑然安分也就罢了,若是她存了害自己的心思,那就先杀了她。
久不见江晚晚回应,郁夫人皱起眉头,“晚晚,你有没有在听?”
“听,听着呢。”江晚晚笑道,“多谢静姨,我会多加防范。”
郁夫人有些不悦,责备道:“刚刚在想什么呢?那般入神 。”
“静姨,听说郁老夫人近来神思不爽,府中大夫束手无策。”江晚晚道:“月影的医术不错,等她醒来,我让她去给郁老夫人瞧瞧,兴许能医治好。”
郁老夫人的病遍请名医也未能治好,郁夫人自然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家能治好,她不忍心拒绝江晚晚,只得点头应下。
管她的,把个脉的事,哪怕开药了,拿去给府医瞧瞧,再斟酌用药。
“晚晚,你随我来内室,有些东西要给你。”
江晚晚闻言,以为郁夫人要送首饰什么的给她当作新婚贺礼,想也没想便跟着郁夫人去了内室。
两人刚进门,郁夫人便关好房门,她走到床边,从里间的柜子里翻出来一本书,塞到江晚晚手上。
江晚晚低头看了一眼,脸陡然红起大片。
她听郁夫人道:“晚晚,原本这种事该你母亲来教,可她已经仙逝,我就替她行使一下做母亲的责任。”
江晚晚哭笑不得,她上一世嫁过人,压根不需要看此类书。
碍于郁夫人一片好心,她只好硬着头皮听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