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如此直白的夸赞,让一向冷心冷情的白翊辰感到措手不及。
他挣扎的坐起身,凤语苏赶忙爬上床榻,小手扯着他的衣袖,“爹爹说过,殿下要躺着。”
白翊辰摇摇头,“没事。”
屋内地龙烧的旺盛,屋子里暖洋洋的,就是靠坐起来也不觉得有半分冷意。
“殿下,你…”
“白翊辰,就叫我的名字吧。”白翊辰打断了凤语苏的话,凤语苏闻言眼里溢满了笑意,
“嗯!阿辰哥哥!”
“今日,多谢你救我。”面对小太阳般的凤语苏,白翊辰冰封的心不自觉软化。
“没事没事,爹爹说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凤语苏一脸认真,白翊辰眼底不自觉染上笑意。
“你倒是很听你爹爹的话。”
“那是当然啦,爹爹可厉害啦!他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改日就让爹爹也讲阿辰哥哥听!”
提起凤淮之,凤语苏脸上写满了骄傲,眼里不自觉发光。
“阿嚏!”
远在小厨房的凤淮之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
“嘶,谁在背后说我呢。”
听见凤语苏的话,白翊辰眼底的笑意逐渐散去。
“对不起阿辰哥哥,苏苏是不是说错话了?”凤语苏觉察到白翊辰低落的情绪,眼里有些担忧。
“苏苏,我可以这么叫你吗?”白翊辰冷不伶仃问道。
“当然可以呀!”凤语苏重新露出笑容,这么一来,她和阿辰哥哥就是好朋友啦!
“苏苏说的话,我很赞同。”
“什么?”凤语苏没太听明白白翊辰所指。
白翊辰声音不轻不浅道:“君主仁德,国家得以序治。若不能善抚至亲,何以泛爱众,惠及天下。
当今皇帝无才无德,不配为君,不配为人父,换一个人来当,又何妨?”
哗啦一声,碗碎了一地。
凤淮之刚端着煎好的药准备推门而入,便听见这番话,吓得他手一抖,打翻了药碗。
“老爷,奴才来收拾。”下人听见动静,立马前来查看。
凤淮之摆摆手,“无事,都下去吧,没有吩咐,不用过来。”
“是。”下人应了一声,低头退下。
眼瞅着四下无人,凤淮之赶紧进屋关紧房门,大步走向白翊辰,“一个两个都是我的小祖宗。”
“爹爹,你来啦!”
凤淮之戳了戳凤语苏的额头有些无奈。
白翊辰一把掀开被子,抱拳跪下,凤淮之眼疾手快拖住他的胳膊,
“万万使不得!”
“凤大人,求您,收我做学生。”白翊辰目光坚定,“我知道,您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为国为民的好官,不像其他人,奸佞狡诈,拥戴昏君…”
“嘘!”凤淮之差点要捂住他的嘴,“大皇子慎言。”
凤淮之扶着白翊辰重新坐回床边,他目光复杂,白翊辰有些着急,“凤大人,我是认真的。”
“大皇子,皇上膝下子嗣众多,你本就处于劣势,坐上储君之位,难于登天。稍有不慎,便可能踏空而坠。”
“我知道,我不得父皇所喜,这过程将会比其他人辛苦百倍。可我不得不争,我的母后,我的外祖家,他们是无辜的。
与其被人扼住命运,不如自己踏上那万人之巅。就算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白翊辰见凤淮之隐隐有着松动迹象,接着说道:“母后曾对我说,凤尚书乃大秦国之栋梁,百姓之福祉。
朝堂之上更是直言敢谏,不避权贵,始终坚持正道。难道您忍心看着百姓受苦,忠良蒙冤吗?”
凤语苏也提溜着大眼睛看向自家爹爹,凤淮之连连叹气,
“大皇子,当今陛下疑心深重,对权力的掌控几近偏执,即便面对亲生骨肉,亦是防范重重,生怕大权旁落。
殿下您天生聪颖,才智过人,博览群书,过目不忘,实乃人中之龙。
臣今日要教殿下的第一课,便是如何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