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她开始运转体内的法力。
只见白瑾年身上的魔气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纷纷汇集到白清音的手心。
白清音猛然睁开双眼,小手用力一捏,那些魔气瞬间消散无踪。
她翻转手掌,法光大盛,锦鲤鸿运的光芒瞬间包裹住了白瑾年。
昏迷中的白瑾年只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沉重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白清音收回手,长舒一口气。
就在这时,白瑾年的睫毛轻轻颤动,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大哥哥!”白清音激动地喊道。
屋外的白淮书和百里玄冥听见动静,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
“阿音,怎么了?”白淮书满是担忧地问道。
“阿音…你怎么来了…”虚弱的声音从床榻上响起。
白淮书瞪大了双眼,随即发出惊喜的呼喊:“大皇兄,你醒了?!”
白清音扑到白瑾年身边,声音带着哭腔:“大哥哥,阿音好担心你!”
白瑾年虽然浑身无力,但还是用力推开白清音:“阿音,快离我远些,哥哥身上会传染的。”
白清音紧紧抱住白瑾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处:“不会的,大哥哥只需要喝点补药,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白瑾年推开白清音的动作一顿,声音很是急切,
“阿音,是你救了哥哥,对不对?你有没有事,会不会有什么代价,可会感到不舒服?”
白清音是他的亲妹妹,他自小便发现白清音与常人有所不同。
此次时疫来势凶猛,连太医都没办法,阿音一来他的病便好了大半,他是真的担心阿音用了什么代价去交换。
白清音抬起头,笑着安慰白瑾年:“不会哒,阿音就是有些累,大哥哥放心!”
白淮书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咽了咽口水:“阿音,你是真神了。”
白瑾年伸手轻抚着白清音的背脊,眼里溢满了疼爱:“三弟,这件事别外传,对外就说是宫中太医唤醒了我。”
白淮书用力点头,
“好,此事我知道轻重。”
“大哥哥,这段时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白清音从白瑾年的身上滑下来,
白淮书见状,连忙上前,细心地将白瑾年扶起,让他在床头靠坐好。
白瑾年此时的气色已比先前好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力气:
“永州城的时疫来得太过突然,我心中有所疑虑,怀疑这背后或许有人故意操纵。
我暗中查探发现,最初感染时疫的都是一些贫苦的百姓,而后才逐渐扩散开来。
奇怪的是,那些富贵人家,甚至是刺史府内的人员,都暂且安然无恙。
我想知道这最初一批百姓是如何被感染的,便挨个查问,并让大夫逐一诊断。
还没等我查完,我自己就先病倒了。”
白清音听完白瑾年的叙述,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为何疫病会如此分明地分阶层出现?
“大哥哥,你在查问的过程中,有没有做好防护,比如戴面罩?”
白瑾年点了点头,神色认真:“我们的防疫措施做得相当严密,与患者接触时都佩戴了艾草制作的香囊和面罩,
就连吃饭喝水,也都有专门的隔绝区域,确保不会受到感染。”
白淮书在一旁摸着下巴,满脸疑惑:
“既然防护措施如此到位,为何皇兄病了,而我还是安然无恙?难道是因为我整天与药材打交道的缘故?”
“三哥哥,你们平时吃饭喝水都是在什么地方?”白清音突然打断了白淮书的自言自语,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灵光。
“都是由顾大人统一安排的,大部分都是干粮,简单又方便。”白淮书如实回答。
白清音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大哥哥,这里的水源是不是与永州城所有的水井都相连通?”
白瑾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永州城东侧有一条护城河,那边的河水……”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仿佛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白清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紧紧握住拳头,“一定是河水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