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送的东西这么烫手”靠近的体温挟着温声细语:“那我只好帮帮忙了。”
缚宁手肘抵在他胸前,视线越过他肩膀望向电梯口。
人多半要到了,还是别在这种事上耽误时间。
本欲推拒的手缓缓落下。
察觉到她妥协的态度,苟明之柔声笑笑。
佩戴好,耳垂上的耳饰发出细闪银光。
“这种小物件”苟明之指腹沿着她耳廓拂过,唇角弧度上扬,一贯的盈盈笑语:“在你身上显得也太不起眼了”
缚宁手背抬起来,阻止对方欲意接着揉捻她耳垂的举动:“管好你的手。”
苟明之收手,再次将手中礼袋递出,一双笑眼隐隐嗜着不满。
“我手都拿酸了,你确定不收下?”
缚宁对上他视线,抬手接过。
手瞬间往下一沉,栽歪了半个身子。
“怎么这么重?”
低头一看,装饰品的礼袋里饰品盒整整齐齐码了好几层,像集市上的大白菜一样摞在一起,难怪比预想的重那么多
沉默几秒,她掀起眼帘,看向苟明之:“你是去搞批发吗?”
苟明之愣愣,垂眸扫过礼袋,如常笑笑。
“可以换着戴,种类比较多,每个都包装起来太过繁琐,就让人都归置到一起了,确实沉了点。”
缚宁半垂眼帘,露出些疲态:“你没别的事就先回去,我要午睡。”
苟明之心情不错,答应得也痛快。
“那我空闲了再来。”
他回到自己家门口,开锁进屋,转身关门时望过来的视线与平时别无二致。
缚宁却下意识挪开视线,看向位于过道中央那匹紧闭的电梯门。
开锁的人差不多要到了。
等上几秒,电梯数字开始攀升,她松开门把手,将手里拎着的几个礼袋随手搁在玄关柜台面。
电梯门打开,如愿见到一懒懒散散的陌生男人。
对方探头左右瞧了瞧两边门牌号,就抬脚直往她这边迈:“你好,是”
“小声点。”缚宁捏着现金杵到他面前。
“明白明白~”开锁师傅一边低声附和,一边想要接下现金。
缚宁却适时将现金收回来,捏在手里,又顺手关上门。
活还没干,怎么可能先付钱。
开锁师傅撇了下嘴,懒洋洋问:“我看这大门好好的,你叫我来是要开哪扇门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