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缚宁望着店铺。
“嘟…”手机话筒里的第二次嘟声响至一半,果不其然传来熟悉的机械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缚宁收起手机,调转车头回了家。
晚上将卧室门锁好正要休息。
门板突然发出“砰砰”震响,是缚濒在外面拍门:“出来,有话问你。”
“就这么说。”缚宁不为所动。
门外传来缚濒点烟的声音。
她也直接转身到床边落坐下,眺望窗外。
卧室门外的缚濒吸了口烟,笑得令人恶寒:“你母亲晚上回不回来?”
缚宁没应,双手撑在身后被褥上,注视窗外万家灯火。
杨嫜多半不会回来,按她那性子,极有可能又会在店里待上两三天。
门外缚濒沉默一阵,鼻腔里缓缓喷出烟雾。
接着自顾自说:“我给她发信息她没回,打电话她也没接。你难道不担心她?这样不回家多危险阿…”
话音落下,缚濒意味不明得呵笑两声。
缚宁拧动眉毛。
缚濒总有办法能让她感到反胃。
她已经能想象到门外长相斯文衣冠整整的中年男人是怎样一副看讥笑玩味的表情。
“危险…在外面可比在家里安全得多。”缚宁看向门口:“你又何必在那里惺惺作态。”
缚濒无所谓地嗤道。
“哪儿能,现在我可不敢再吵到隔壁邻居,不然到时候被怎么收拾都不知道,女儿你真有本事阿,找那么大一靠山。”
“不懂你在说什么。”缚宁收回望向门口的视线,语调缓淡:“我没那能耐。”
门外没了动静,几秒过去,又是一道吸烟后的细微吐息。
紧接着传来缚濒不屑的哼笑:“少跟我装,谁又能维护谁一辈子?那个臭小子是,你也是。”
缚宁眼波淡淡,不予回应。
缚濒有点急眼,咬牙切齿接着游说:“好女儿,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父女,我也没有像你母亲一样真正意义上伤害过你,奉劝你,别老为你母亲来跟我作对。”
缚宁懒得再听缚濒在那为自己开脱,戳破他心思。
“你讲这些无非是想让你自己好过点,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门外沉寂良久,最终传来缚濒的嗤笑和他离去的脚步,之后便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