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了,其实不是坑了郡主,是郡主的朋友。郡主本来是喜欢贵茗的,推荐给了外地来的朋友,那朋友私下去贵茗买茶,那店不知怎么回事,卖了人家陈茶。气得郡主觉得自己瞎了眼,愧对朋友。”
安氏听得心里发堵,见她说的有鼻子有眼,心道八九不离十了。哥哥新茶卖权贵陈茶卖生客,两样掺着卖,她也是知道的。
想哥哥一直安心维系权贵,没想到偏在阴沟里翻了船。
无忧见她的神色,便知她听进去了,以退为进道:“所以我想,这怕是不能提了。若是五婶坚持,那我再去说说看?”
“罢了,你做得对。想来是店里的伙计,大抵是新来的搞不懂弄错了。”
“我想也是,我听郡主咒骂着奸商,也跟着臊的慌。五婶若有机会,千万提醒您哥哥好生管教管教,莫要再做这种会遭人臭骂的事了。”
安氏叹了口气,想到到嘴边的鸭子飞了,也没了招呼的兴致,“难为你跑了这一趟又一趟,你看五婶这儿也乱糟糟的……”
客气说了两句,便随无忧离去了。
东宫思玄一回家就被东宫礼叫去了书房,若不是亲爹有请,他会毫不犹豫地直奔芳菲园。
天知道他听到这个传闻有多震惊。
晋王?
这丫头竟然不声不响勾搭上晋王了吗?
这可是满京城头号难以靠近的着名木头啊,想到之前八娘那莫名其妙的传闻,难道当时是传错了人?
自从听到,东宫思玄恨不能长个翅膀飞回家,是一点儿坐不住了。
咧着合不拢的嘴巴,脑子里已经美滋滋地快进到晋王喊他岳父了。
自个暗喜,旁人问起,还是免不得嘀咕。
来打听的人多了,他不免又多了几分担忧,会不会是以讹传讹?
万一传错了,对十一娘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便是没错,会不会传播者添油加醋了?
传出这种事,对于女儿家的名声总是影响更大些。
万一是自作多情,多狼狈啊。
如此想着,一会儿喜一会儿愁,是半点也无心正事。
东宫礼虽比儿子稳重许多,心中亦是激荡。
不由得便想起晋王来书房那次,如今再想来,晋王的奚落似乎太过了一些。
晋王虽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诸多传闻都是他对姑娘无视、不予理会,没听说他当众奚落过谁。
怎的偏对十一娘那般不客气?
如今看来,定然是欲盖弥彰,也是在暗中给那丫头打掩护。
如此融会前事,东宫礼更显老神在在。
对于好奇的目光,嘴上笑着说莫要听风是雨,内心安稳如山,全然没有一点会不会是坐不住的不自在。
“十一娘和晋王的事,你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