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杰阴沉着脸走了进来，苏佳妮跟在他身后。
小姜连忙将汤碗放到一边，礼貌问好：“苏总，二小姐。”
苏佳妮笑意盈盈地看了眼小姜：“你就是小姜姐姐吧，听奶奶说，最近都是你照顾我姐姐，真是辛苦你了。”
“二小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三位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小姜走出房间。
苏文杰看了一眼苏佳妮，温声说道：“佳妮，你也先出去一下，我跟你姐姐单独谈谈。”
“好的，爸爸。”苏佳妮乖巧点头。
等苏佳妮一走，苏文杰看着苏黎，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你现在可是傅家的大少奶奶，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你不好好珍惜，还闹小孩子脾气，搞绝食这一套，也不怕被人笑话。”
苏黎早就预料到苏文杰会是什么态度，只不过当她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不免心寒。
她淡淡地望着苏文杰道：“爸，傅家想要什么，他们难道没有告诉您吗？您又何必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对我兴师问罪？”
苏文杰面色更加难看，用审视的目光盯着苏黎。
这个女儿，好像自从嫁进傅家以后，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听他的话了。
思及此，苏文杰换上一副慈父的表情，语重心长地开口。
“阿黎，并不是嫁进傅家，你就能高枕无忧。没有娘家在背后给你撑腰，等到傅家将你扫地出门的那一天，外面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将你淹死。”
“只有苏家好，你才能好。最近傅家正在打压苏氏的生意，就连佳妮也要被傅靳言的影视公司辞退，我们苏家是斗不过傅家的。”
苏黎静静地看着苏文杰：“所以，为了苏家的生意，还有佳妮的工作，你也想让我为傅家生下一个孩子？”
苏文杰叹了口气：“爸爸知道，这么做太委屈你了，但是我也没有办法。”
从小到大，苏黎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苏文杰用这种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
以前，他对她不是陌生人般的冰冷疏远，就是不耐烦的呵斥。
所以她很清楚，他一反常态的慈父面目下，藏着的是什么。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苏黎没有用手去擦，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文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爸，如果是换做佳妮，你也会这样牺牲她吗？”
没有为她做过慈父的人，即使是伪装，也没有耐心装太久。
果然，苏文杰听到她这句问话，脸上的表情就绷不住了。
“佳妮从小乖巧懂事，你只会给我闯祸惹我生气。”
“就说傅家这件事，如果不是你当初不小心害死了傅念琛，他们会逼你给傅念琛留下血脉吗？”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苏黎的身上，很暖，却驱不散她心里的冰冷。
苏文杰软硬兼施劝说老半天，见她还是不肯松口，直接指着她破口大骂，甚至还要动手。
苏佳妮跑进来，抱住苏文杰的胳膊道：“爸爸，您别生气，要不然，让我跟姐姐谈一谈吧。”
苏文杰皱了皱眉，佳妮还是个孩子，他并不想让她知道傅家让苏黎生孩子的事情。
“算了，佳妮，跟她这种油盐不进的东西谈不清楚，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