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年被她这蜻蜓点水的一下撩动了心弦,幽深眸底涌起暗潮,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那两片水润的花瓣凑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征求她的意见的,想问问她可不可以。
但念头闪过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唇显然有自己的思想,已经迫不及待地奔向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
那里果然是他想象中的甜美,像一颗世上最甜的糖果,从嘴里甜到心里。
楚烟没有准备,有点手足无措,又有点心慌意乱,脑袋晕晕乎乎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在他的攻势下哼哼唧唧。
说起来也是活了两辈子的人,这种经历,这种感觉却是头一回体会。
她有点喘不过气,又不想他停,双手抓住他腰身两侧,在他换气的间隙提议道:“侯爷,要不,我们不要等小舅舅了。”
好好的气氛,谢经年却被她一句话破了功,停下来,看着她水光潋滟的唇色,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在她酡红的脸颊捏了一把,戏谑道:“姑娘,你有点心急呀!”
楚烟的脸热得发烫,嘴上却不饶人:“难道侯爷不急吗?”
谢经年做了个深呼吸:“我也急,但我更怕你小舅舅跟我急。”
楚烟:“……”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不能干大事,只能熄了灯躺下睡觉。
谢经年一连几天没休息好,今晚又多喝了几杯,倒也没怎么煎熬,很快就搂着香香软软的小妻子睡了过去。
楚烟也有些酒意上头,窝在他温暖又安全的怀抱里,不多时也沉沉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天色泛白时,谢经年叫醒了她:“你不是想学骑马吗,如今天气转暖,要不要跟我去演武场瞧瞧?”
楚烟本来还有些困,听到这个,立刻来了精神:“要要要,我这就起来。”
谢经年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叫艳霜艳枝进来服侍她更衣。
艳霜艳枝进来时,每人手里捧了一套新衣裳。
谢经年说:“这是我让人给你定制的骑射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
楚烟咦了一声:“我差点忘了,侯爷不是说让人来家里给我量体裁衣吗,怎么没量就做出来了?”
“量了。”谢经年说,“我量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楚烟惊讶道。
谢经年瞥了两个丫头一眼,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晚上睡觉时量的,我手很准的,抱一抱就知道了。”
楚烟的小脸腾一下烧得通红,伸手在他胸口掐了一把:“侯爷你又不正经。”
谢经年唇角上扬,挨了掐也不嫌疼,反倒心里痒痒的,咬着她的耳朵说:“侯爷只在你面前不正经。”
楚烟被他撩得脸红心跳,娇嗔地把他往外推:“我要换衣裳了,侯爷快出去吧!”
“那你快点,我在外面等你。”谢经年哈哈一笑,转过身,又是一派正经八百,不怒自威的王者气度。
两个丫头抿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