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耳根子终于可以清净几天了。”谢兰舟拍手叫好。
谢经年瞪了他一眼,对楚烟说:“我不在家,你要替我看好他,别让他到处闯祸。”
“知道了,侯爷放心吧。”楚烟说,“我和世子说好了,让他明天到我陪嫁铺子里学做生意。”
“他呀?”谢经年轻蔑一笑,“他会做什么生意,你可留神着,别让他给你铺子干倒闭了。”
“激我是吧?”
谢兰舟啪一拍桌子,“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激将法,巧了,我还就吃这一套,今儿我把话撂在这儿,明天我要是不能帮你媳妇多赚五百两,我就不姓谢!”
“行,这可是你说的。”谢经年亲自倒了一碗酒给他,“来,喝了这碗酒,咱买定离手,绝不反悔。”
谢兰舟冷笑一声,信心满满地端起酒一饮而尽:“谁反悔谁是狗!”
“……”
楚烟和沈琢玉对视一眼,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孩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当今的物价,一两银子能买两百斤大米,五百两银子就是十万斤,一个米粮铺子,一天能卖五千斤粮就算是特别好的生意了,他张口就是多卖五百两。
不过话说回来,爷俩下这么大的赌注,谢兰舟要真输了,侯爷还能真不让他姓谢呀?
说到底,就是哄着他有个事情做,不要调皮捣蛋就行了。
谢兰舟浑然不知自己即将面临的是怎样艰巨的任务,吃过晚饭,带着一腔雄心壮志回了听澜院,准备明天大干一场。
等他走后,楚烟让乔嬷嬷安排沈琢玉去客房休息,自己和谢经年一起回了卧室。
两人各自洗漱过后,换了干净的寝衣,坐在床上说话。
楚烟怀揣着不纯洁的心思,还没开口就先红了脸。
“侯爷,我有个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谢经年靠坐在床头,很自然地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我正好也有个事要和你说。”
“那你先说吧!”楚烟说,“我这个事比较难开口。”
谢经年迟疑了一下:“其实我这个事也挺难开口的。”
“啊?”楚烟仰起头,眨巴着眼睛看他,“要不咱们点兵点将?”
“哈哈!”谢经年被她逗得直乐,“算了,我是男人,还是我先说吧。”
他坐直了身子,扶住楚烟的肩膀,认真道:“你小舅舅要回来了。”
“啊,真的假的?”楚烟顿时惊喜万分,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侯爷没骗我吧,小舅舅怎么突然要回来了?”
“是真的。”谢经年神色古怪道,“他听说我娶了你,写信把我骂了一通,然后就向陛下请旨回京述职,他警告我,在他回来之前不许碰你,他要当面问过你的意见再说。”
“啊?”楚烟第三次发出惊叹,“他怎么骂你的?”
谢经年老脸一红:“他骂我老牛吃嫩草。”
楚烟:“……”
小舅舅不愧是武将出身,骂人都不带拐弯的。
谢经年又说:“其实他有什么好气的呢,以前我是他大哥,现在他是我舅舅,这便宜上哪找去?”
楚烟:“……”
谢经年见她不说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拉着她的手问:“你是怎么想的?”
楚烟也懒得扭捏了,直截了当道:“我想和侯爷圆房来着。”
“啊?”这回轮到谢经年震惊,“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