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烟听闻太后召见很是意外,当着楚月的面没说什么,只让艳枝先把她送出去。
“你亲自去送,顺便和门房说一声,以后我娘家任何人来,都要经我同意才能放人进来,不许他们再自作主张。”
“是。”艳枝答应一声,对楚月伸手作请,“二小姐,请吧!”
楚月什么都没打听到,不甘心就此离去,爬起来,可怜巴巴地去抓楚烟的手:
“姐姐,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你看我的脸都肿了,让人看到多不好,我缓一缓再走行吗?”
“不行!”楚烟果断拒绝,“我要去见太后,你没听到吗?”
“我听到了。”楚月说,“姐姐只管去见太后,我就在你这里待着,我保证哪也不去,等我的脸消了肿,我立刻就走。”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楚烟冷下脸,“我没时间和你废话,你再不走,只会更加丢人!”
“……”楚月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母亲挂念刘嬷嬷,来时嘱咐我给刘嬷嬷捎句话,姐姐让我见一见刘嬷嬷再走行吗?”
楚烟上下打量她,一副看蠢货的表情。
既然是为刘嬷嬷而来,何必一开始扯那些有的没的?
白白浪费时间。
“刘嬷嬷挺好的,我有事让她做,她这会儿没功夫见你。”楚烟敷衍道,向艳枝使了个眼色。
艳枝立刻上前,强行把楚月拖了出去。
“姐姐,姐姐……”楚月挣扎着不肯走。
艳枝又叫了艳霜,和她一起把人架走了。
乔嬷嬷进来,对楚烟躬身道:“夫人,老夫人那边等着呢,咱们快些去更衣梳妆吧!”
“好。”楚烟点点头,跟她回了卧房。
艳霜艳枝押着楚月一路将人送到了府门外,装作恭敬的样子对她福身行礼:“二小姐慢走,奴婢们就不远送了。”
楚月生怕人家看到她脸上的红肿,低着头羞愤地上了马车。
艳霜艳枝转身回去,对门房讲了楚烟的吩咐,让他们以后不要随便放夫人的娘家人进来。
门房本是一片好意,想在新夫人面前献殷勤,不想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大声向两个丫头保证,以后再不会自作主张。
楚月气得肺都要炸了,一连声地催促车夫快走,省得在这里丢人现眼。
马车驶离侯府,拐个弯上了回楚家的路,突然有人在外面叫了一声:“楚二小姐!”
“谁?”
楚月窝着一肚子火,挑开车帘,看到一个头戴帷帽的妇人站在外面,心脏突突快跳了几下。
奶娘冯氏!
这个黑心烂肺的老刁奴,化成灰她都能认得出来!
上辈子,她本来也可以荣华富贵一生,都是因为这老刁奴,才害得她在尼姑庵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如今,她还没去找这老刁奴算账,老刁奴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是何人,拦本小姐的马车做什么?”她冷着脸向冯氏问道。
冯氏把帷帽稍稍掀开一些,视线落在楚月红肿的半边脸上。
“奴婢是谢世子的奶娘,有几句话和楚二小姐讲。”
“什么话?”楚月问。
冯氏凑近了些:“是关于你姐姐的。”
楚月一愣,左右看了看,小声道:“你先上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