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没什么好收拾的行囊,只等着平川回来,他们就可以出发。
他缓缓踱步到院子里,月光如水,洒在他孤寂的身影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抬头望向天上那半隐的明月,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与哀愁。
赵樽心中焦虑如焚,脑子里满是韩蕾娇俏甜美的身影。京城之大,她究竟身藏何处?是否安然无恙?
每一刻的等待,都如同刀割般煎熬。他们必须要快,再快!韩蕾身陷囹圄,安危全系于他一身。
“丫头,一定要等着我。”
赵樽轻声低喃,仿佛这样便能穿越时空,将这份决心传递给韩蕾。
平川很快就带着剩下的亲卫们回来了。亲卫们身着铠甲,全副武装,一个个战意汹涌,一副要上阵去杀敌的模样。
亲卫们杂乱的脚步声从县令府里踏过,惊动了睡梦中的县令大人骆海和骆夫人。
骆海夫妇赶紧披衣起床,跟着脚步声匆匆来到了赵樽的院子。
两人一进院子就看到几十个身着铠甲的亲卫挤在院子里,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这是又打仗了?
骆海夫妇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后,骆海开口问道:“樽儿。这是怎么了?你们要干嘛?”
“骆伯伯,骆伯母。”赵樽转头见是骆海夫妇,赶紧迎了过来。“有韩姑娘的消息了,她是被魏丞相那个老贼的儿子掳走了,现在在京城。我们这就要去营救她。”
“什么?魏丞相的儿子?”骆海一脸惊愕,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早就听说那魏大公子是个混蛋,恃强凌弱,恶贯满盈也就罢了,没想到竟是如此下作之人。只是……不知道韩姑娘那丫头现在可还好?”骆夫人也是一脸的担忧。
“不知道。”赵樽面色沉重的摇头,“我们也是刚刚才从长乐郡主的嘴里得到的消息。”
“长乐郡主?”骆夫人惊愕的捂着嘴,“这……堂堂一个郡主,怎么也牵连其中?”
这句话触到了赵樽的痛处,他没有回答洛夫人的问题,而是咬着牙低头哼了一声。
“樽儿。”骆海指着身旁气势汹汹的亲卫,问赵樽。“你打算就这样去营救韩姑娘?”
“嗯!”
“你现在可是藩王,无昭是不能进京的,你不知道吗?”骆海蹙眉。
“我知道。”赵樽瞳孔一缩,但依然决心不改。“但我顾不得那么多了,那丫头生死未卜,我必须去救她。”
“你糊涂啊?”骆海急了,连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藩王无昭进京等同于是谋反,你顾不得那么多,可你娘怎么办?其他的人又怎么办?”
赵樽垂眸,双拳握的咯吱作响。
“骆伯伯,你相信我。进京之前,我们全都会乔装打扮,没有人会认出我们的。”
他当然知道藩王无昭进京的严重性。但他真的顾不了那么多,只有他知道,韩蕾在这个时空举目无亲。
现在,也许正是那丫头最无助的时候,他必须要去营救。失去韩蕾,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生活下去。
见赵樽态度坚决,骆海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也很喜欢韩蕾那姑娘,不是不愿意救她,只是希望赵樽能够从长计议。
毕竟,赵樽进京,牵连的不是韩蕾一个人,而是身边无数的人。
正在骆海左右为难之时,门外守门的侍卫匆匆走了进来。
“大人。您在这儿啊!外面有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来求见大人。”
有人深夜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