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没什么。我只是不小心碰到桌子了。你放心的睡吧!”
赵樽快步的走到床前,温柔的看着韩蕾,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平川见状,连忙转身走出了屋子。
“哦,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出发呢!”
韩蕾闭着眼睛,用脸在赵樽的大手上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待韩蕾再次睡下,赵樽转头怒视着窗外,眼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那是无法忍受的无尽怒火。
“我赵家,岂容此等恶毒之辈!”
赵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大步流星,直接摔门而去,誓要亲自去处置这对母女,以正家风。
当赵樽怒气冲冲的走到秦姨娘的院子外时,秦姨娘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昏黄的灯光透过窗棂,映出两道模糊的人影。
赵樽深吸一口气,一跃而起,身子像夜鹰一般轻飘飘的落在窗户外。
听着里面传来的微弱的说话声和窃笑声,赵樽越听脸色越黑。
他努力压着心中的怒气,没有破门而入,而是轻哼了一声,转身提气,朝着另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第二天早上,春日的阳光从天边铺洒而下。
前往苍州的马车队已经等在大门口,肖正飞和平川带着亲卫们将行装装上马车。
赵樽将老夫人和赵灵儿扶上马车,才转身去牵韩蕾的手。
等着看好戏的秦姨娘母女俩,昨晚密谋得太晚,竟一觉睡过了头。
等她们俩走出院子,发现王府里静悄悄的,一点都没有在办丧事的样子。
秦姨娘母女俩住在王府的偏院,狐疑的对视了一眼后,她们打算到老夫人的主屋那边去查看一下。
结果,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她们刚好远远的看到,赵樽正在扶韩蕾上马车。
韩蕾容颜娇俏,笑靥如花,哪里像是中毒挂掉了的样子?
明明应该已死的人,现在却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站在初春阳光下的两个女人,哪里见过如此诡异的阵仗?
秦嫣然直接吓得脸色大变,忍不住趔趄的后退了两步,差点摔倒。
“这……这怎么可能?”
赵巧儿揉了揉眼睛,也吓得面无血色。
“昨晚王府大乱,明明说那个贱人已经中毒了。大夫不是也束手无策吗?为什么她现在还鲜灵灵的?那昨晚王府里中毒的人,是谁?”
“不,一定是……是她。我……我明白了,明……明白了。”
联想起那日韩蕾打她时,那面容阴冷渗人的样子,秦姨娘吓得嘴唇颤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话都说不利索了。
“她天不怕地不怕,竟,竟然连毒药都奈何不了她。她……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妖怪,妖怪呀!”
赵巧儿可没她娘那么无能,短暂的惊吓后,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率先反应过来。
“娘,娘我们快回去看看。”
赵巧儿拉了秦姨娘的手臂就走。她要进去看看,也许是她们眼花了,韩蕾已经被毒死了,被赵樽扶上马车的人根本就不是韩蕾。
一路上,看着王府里被搬得空荡萧瑟又凌乱的景象,母女俩的心随着初春的微风直往下沉。
哪知,待她们两人穿回廊,过亭台的跑回王府主院后,更是被气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