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沈时鸢又为几位围观的百姓诊治,耐心解答他们的疑问。
不多时,包包提着药回来,见沈时鸢还在为百姓诊治,轻声提醒道:“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沈时鸢点点头,起身向老妇人及周围的百姓道别。
“今日天色已晚,我明日再来。”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百姓们纷纷鞠躬致谢。
沈时鸢与包包走出巷子。
坐上马车后,沈时鸢面色略显疲惫,伸手捏了捏太阳穴,
“小姐,您没事吧?”包包眼神关切,说着又忍不住抱怨道,“您何必为了躲避那应云骁,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沈时鸢轻轻一笑,不以为然。
“他还不值得我躲,况且,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让我觉得踏实。”
马车缓缓驶离贫民窟。
沈时鸢靠在车厢内,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些百姓感激的面容。
包包见她如此,不再打扰。
然而,马车驶至半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停在沈时鸢的马车旁。
马车停下,包包疑惑地掀开帘子,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张熟悉又令人生厌的脸——应云骁。
应云骁见车帘掀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太子妃,真是巧遇。如今已至用膳时间,太子妃舟车劳顿,不如一同用膳,也好歇息片刻。”
这人怎么如此阴魂不散!
包包面露不耐,正欲反驳,只想带沈时鸢尽快远离这个麻烦精。
沈时鸢却在此时开口,声音清冷而平静,“应将军盛情难却,不知应将军打算在何处用膳?”
应云骁没想到沈时鸢会答应,眼底闪过一抹惊喜,连忙道:“地方自然是任由太子妃挑选。”
那她便也不客气了。
沈时鸢心底轻笑,状似随意地脱口而出:“那就去玉琼楼吧。”
玉琼楼,京城最贵的酒楼,没有之一。
应云骁心头一震,脸上的笑容僵住,犹豫不决,半晌未说话。
玉琼的消费,可不是他能轻易承担的。
沈时鸢将他的迟疑尽收眼底,心底的嘲讽更甚,语气不紧不慢,“若是应将军计较钱银,那便不去也罢。”
那怎么行?
他好不容易抓住了这次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
应云骁咬了咬牙,“太子妃说笑了,玉琼楼而已,在下怎会放在眼里。”
说完,他连忙吩咐车夫调转方向,朝着城中最豪华的酒楼——玉琼楼驶去。
路上,应云骁几次试图与沈时鸢交谈,都被包包以“小姐舟车劳顿,正在闭目养神”为由挡了回去。
应云骁逐渐攥紧拉着缰绳的手。
这个死丫头真是碍眼,若不是她,只怕自己早就和沈时鸢搭上线了。
终于,马车在玉琼楼前停下。
沈时鸢缓缓睁开眼,姿态优雅地下了马车。
玉琼楼的老板眼尖,一眼就认出此人身份不凡,连忙一路小跑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问好,“贵人大驾光临,不知小姐今日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