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你懂不懂？亏你还是个教授，读书读傻了？”
“行行行，你说得对，我不和你争。对了，我真的不明白，既然小尘不领情，你为什么还不同意惜玉和他离婚？”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李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道：“我跟你好好说说，老爷子最偏心的是顾尘对吧？”
“没错。”
“分家产的时候，他会给小尘一份，甚至是最多的一份。这个可能性大不大？”
“很大。”
“如果小尘和惜玉离了婚，彻底成了一个外人，到时候还有家产分吗？”
“那应该没有。”
“还不明白？”
“……”杨山仔细琢磨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在惦记小尘的那份家产？所以说，那些为他好，想给他一个家之类的说辞，都只是借口而已？”
到时候即便顾尘分了家产，李娟也会全部拿过来。那样一来，她这个家就会得到两份家产，占据最大的利益。
“怎么会是借口？”李娟果断摇头：“我的确是想给他一个家。哪怕到时候我拿到家产，他没有了价值，我依然不会抛弃他。如果到时候他还想离婚，我会同意……”
杨山有些急了，打断道：“到了那个时候离婚，不是吃干抹净再把人踹出去吗？这也太过分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杨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李娟没好气道：“你听我说完！他离婚以后，我可以认他当干儿子，他还是可以住在这里，我们依旧是一家人。我们愿意接纳一个无亲无故的病秧子，旁人哪里会有什么闲话？”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破绽，但杨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忽然间他想起童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你们只不过是想让他倒贴钱来养你们罢了。”
是了，这才是李娟执意不肯放走顾尘的真相。
不管是女婿还是干儿子的身份，李娟都有充足的理由让顾尘掏钱养家，让他做这做那。
她实际上是舍不得一个倒贴钱的佣人。
杨山犹豫了一下：“我觉得这样不太妥当……”
李娟脸色一沉：“有什么不妥？都是一家人，孝敬父母不应该？做点杂事不应该？我都没要求他大富大贵呢，这些要求过分吗？”
“这……”杨山没敢反驳：“好像是这么个理。”
李娟冷哼道：“百无一用是书生！你除了教书还会什么？这个家要不是我劳心费力，你有这种舒服日子过？你看你弟弟杨海……”
说曹操曹操到。
“大哥，嫂子。”
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随后杨海夹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李娟赶紧露出一个笑容：“小叔子，来了？快坐下，喝杯茶。”
杨海摇摇头：“茶就不喝了。小尘在家吗？怎么给他打电话一直不接呢？”
听到顾尘的名字李娟就有些来气：“不在家。”
杨海问：“去哪了？”
李娟道：“不知道，昨天出去就没回来。”
杨海不禁皱起眉头：“这孩子还在生气呢？他好大的气性。”
李娟冷哼了一声：“是啊，这段日子他的脾气的确见涨。看来是最近我们对他太放纵，少了对他的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