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苏怀岷似乎已经习惯了凡事一力承担,对于突如其来的分担,黎王有些不适应。
路云起却不容分说,阔步跟着黎王一同上了祭台:
“殿下,男人嘛,身上理应多些勋章,反正背上自个也够不着,有人帮忙弄些纹样,你别一人独占了,大家匀一匀嘛!”
他说得轻巧,就仿佛没有停过北蛮女人们方才的言论。
完颜诺紧跟其后,拍着胸脯道:
“一人十鞭子,正正好,本王子就当挠痒痒了。”
黎王左顾右盼,有一股暖意笼在心口,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
乾西族人看祭台上的三个男人,如同看疯子,他们想必还是不了解荆棘鞭的厉害:
别说十鞭子,便是三鞭子下去,也足够让人下不了台。
司空郡主看向刘孚迦,刘孚迦感知道郡主的目光迅速地转过脸来:
“郡主,何事?”
司空郡主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迅速地将视线转回了祭台上。
诚然刘孚迦永远不可能是自己心里的那个人,他不能迎合自己心中的满腔豪情。
郡主若是个男人,此刻早已和完颜诺,和路云开一样挺身而出了。
刘孚迦不明白郡主的心思,但他有他自己的思量:
那三位若是都倒下了,总要有人看顾他们。他们一行人,人数本就不多,若是那三位倒下了,其中武艺便数刘孚迦最高,旁人他可以不管,但他怎么也要把路云开和郡主带出去。
再说,三十鞭子,四个人也没有办法平分啊!
三位形容出众、各有不同的男子挺立在乾西王族的祭台上,底下乾西族人安奈不住心中的雀跃:
乾西一族,何时有过这样的盛况!
如此出众的男子,乾西族本族要是能产出一个,别说是三妻四妾,那几乎是要被全族适龄女人层层围攻了。
可是,族长竟然要用荆棘鞭责打他们!
诸熙琳一声令下,左右扬鞭,一鞭子下去,三人身上瞬时多出一条血痕,衣衫破裂处皮开肉绽,但三人俱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脊背挺直未有一声呼痛,眉宇舒展谈笑自若。
路云开说:
“此时应有酒。”
完颜诺说:
“我北蛮的烈酒配风干牛肉是天下一绝。”
三人相视,以酒肉会有,却又绝非酒肉朋友。
紧接着,便是第二鞭、第三鞭接着落下。
底下乾西族女人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此须眉,族长怎么打得下去手呢?
不知是第一个谁发了声,大胆对抗族长之威:
“族长,我族传承艰辛,不如将好刀用在刀刃上,将责打改为体罚吧!”
如此豪言下,族人纷纷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