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导航显示还有十分钟左右，我已经联系片区派出所的人。”
“好。”姜沅说，“我先上去拖延时间。”
手机那端，司珩墨眉拢起，沉声道：“等我们到。”
“我怕来不及。”姜沅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小墨燕说他们要让一个年轻男人和那个女孩子睡觉了。”
“你有把握吗？”司珩不放心地问。
姜沅轻声道：“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能撑到你们过来。”
“好。”司珩叮嘱道，“无论做什么，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放心。”
“电话别挂。”
“好。”姜沅没挂电话，将手机锁屏后放进口袋。
她环顾一圈，隐约看见不远处有一只狗。
“小墨燕，你去看看那边有没有狗狗，试试喊它上楼帮忙。”姜沅说完，又看向小桔子，“一会儿你带狗上楼，小墨燕留下给警察带路，小米给我带路。”
交代好任务，姜沅便跟着小米快步冲进那栋破旧的房子。
这是老式居民楼，每一层楼只有一套房子，楼梯的声控灯全部失灵，黑暗中的每一步都仿佛踏入深渊。
姜沅连忙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明，一口气爬上五楼。
小米停了下来：“沅沅，就是这里面！”
门内，狭窄破旧的房子里，老两口拿出水果招待孕妇、衬衫女人和眼镜男生，桌上还摆着瓜子。
几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聊天。
孕妇觉得肚子硌得慌，伸手从裙子里揪出一个枕头，直接塞在腰后垫着。
衬衫女人抓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询问道：“你怎么不给你儿子娶个媳妇啊。”
“娶过，跑了啊。”老太太叹了叹气，“我儿子其实人没问题，就是前两年受了点刺激，精神变得不太好。”
假孕妇嘲笑一声：“精神不好还知道要睡女人啊？”
老太太脸上多了几分尴尬，倒是眼镜男生出声帮忙说话了，“这有什么不知道？刻在骨子里的，傻子都知道。”
衬衫女人懒得评价这些事，催促道：“大娘，你们先把剩下的钱拿出来吧，我们三个先分一下，别耽误时间。”
“等会。”老太太站起来，“我先去看看我儿子事情办得怎么样。”
刚起身，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笃笃笃——”
“这么晚你们家还有人来？”衬衫女人皱了皱眉。
老太太也是不解，“不知道啊，平时没人来。”
她走过去开门，看见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长得比她之前见过的姑娘都好看。
“你找谁啊？”老太太问。
门只开了一道缝，姜沅的掌心抵在门板上，用力将门撑开，老太太也被迫后退了几步，“你是谁？”
姜沅进了客厅，扫了一眼正在嗑瓜子的几人，又将整个房子环顾一圈。
她先推开沙发旁边的那扇房门，只见一个老人坐在轮椅上。
姜沅又走向对面，伸手推开电视柜旁边的房门。
老太太见状，急忙上前阻止，“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