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你偷的?”
“你真没有扛着柜子去卖?”
“真没有。”梁栓认真的回想着:
“俺就去了小胡同,然后一个柜子朝俺后背就砸了过来,俺都不知道从哪儿掉下来的,俺真是冤死了。”
咚咚咚的,他气得直捶床。
灵光一闪,
“对了,俺被砸的时候,就好像看到那个拖油瓶了,还在笑,娘,是不是她干的?”
梁寡妇摇头:
“累死一个娃娃也抬不动那柜子,是村里有人看到你被砸了。”
要是小孩子能举了那柜子,她撞南墙去。
护士走进来,看了眼梁栓,又看看梁母,催促着:
“该缴费了。”
梁母一个激灵,她安抚好梁栓,想了想:
“今天来得及,忘掉了,明天就交。”
她决定找那个男人要点钱去。
待护士走后,梁栓看了眼眼神发虚的梁寡妇:
“娘,钱真被偷没了?”
“被偷没了,崩子没儿剩。”梁寡妇看着梁栓通红的眼睛,不像作假。
梁栓低头想了想,眼睛发狠,他攥紧了拳头低头:
“娘,想办法,把那个拖油瓶弄到手,转手弄出去。”
梁寡妇心惊,下意识的看了看四下,“你小心点,别说了。”
太吓人。
“再说,咱亲戚不是想抱养一个?”
朝着他娘招招手,梁栓小声说:
“亲戚给不了几个子儿,给外人吧,咱们倒手就能赚不少……”
梁寡妇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梁栓下面:
“要不,先给你抱养一个?”
婶子们说栓子断根了。
不明他娘眼神,梁栓啐了一口:
“俺又不是不能生,抱养什么?”
梁寡妇没说话,意味深长的盯着他。
他气得跳脚,屁股更疼了,梁栓叫唤:
“俺伤的是屁股,不是那玩意!”
“娘,为什么,你前后不分!!!”
梁寡妇捂住她儿子嘴,压低声音道:
“小声点,按你说的来……”
在家刚刚吃饱晚饭,坐在门槛上消食的吴妮妮,
阿嚏!
阿嚏!
阿嚏的,
猛的打了好几个大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