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了没?太子当了和尚了!”
“嘘……胡说什么?当今圣上刚登上大位不久,尚未立储,哪里来的太子?那刘秀的是前朝之人,可不敢再说什么太子,小心脑袋!”
“对对,是刘秀……”
“……”
几位食客的议论何小官听得真切,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悄悄走过去,轻声问道:“兄台,方才听几位议论那刘秀,敢问他如今在哪座寺庙修行?”
“你……你是什么人?”那人显然有些戒心。
“兄台切莫误会,我只是那刘秀的一个故人,好久未曾见过,方才听闻他已出家,只是想过去探望一下……”
“哦,故人啊……他在云台寺,距此近两百里……”
“多谢兄台!”
何小官顾不上吃饭,急匆匆回到了太守府。
“陛下,我正有事要向您禀告!”艾涛迎上去,“邢六侗该交代的都已经交代了,方才我将他交给了邢老,他押着这个养子出了城……”
“哦?出城?”
“是……我担心他动了恻隐之心,所以让清风暗中跟了过去!”
何小官神情淡然道:“你多虑了……不过也好,谨慎总是没错!朕方才在饭铺听到了一些议论,是关于前朝太子刘秀的……”
艾涛听了他的一番讲述,皱眉道:“陛下想亲自去见见这个刘秀?何不下旨让他到汉四郡来?”
“他如今是僧人,还有前朝太子这层身份,朕若宣他进见,难免让人觉得朕过于托大……”
“陛下想得周全!明日我陪陛下一起前往吧!”
“不,汉四郡的事儿收尾离不开你,让清风带几名侍卫陪我去就行了!”
艾涛想了想道:“也好!”
…………
一个时辰后,城外乱葬岗以东的一片树林。
邢六侗的双腿微微颤抖,不光是因为怕死,还是怕死在这个地方!
这里阴森恐怖,偶尔能听到几声
“儿呀!我最后再叫你一声儿……我养了你二十多年,做梦都没想过你会变成这个样子……为父之所以向皇帝求情,就是想给你留个全尸,现在是时候了……你自己走吧!”
说罢,一把短刀丢在了他面前。
“爹……爹……你不能这样!二十年,你养了我二十年,就忍心看我这样死了?”
“你做的恶事够死上十次了!”
“爹……”邢六侗被捆住的双脚奋力挪动,两只手趴在地上用力,爬到邢增脚下,“爹……这里只有我们俩,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想死,你放我走,以后我隐姓埋名,绝对不会给你找麻烦……”
邢增仅存的一点恻隐之情也被耗尽,满心的厌烦,冷声道:“我本来以为你只是混蛋,没想到你还是个懦夫!快动手吧!不然我将你交给他们,只怕会落个五马分尸!”
“我……”
邢六侗终于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短刀,邢增不忍直视,转过身去!
“你个老不死的!”
随着一声充满怨恨的喊声,邢六侗奋力举刀朝邢增身后刺去!
一道寒光从夜空中划过,直刺邢六侗握刀的手臂,短刀随着他的一声喊掉落在地上。
“邢老,您还是太过低估这个畜生了!”
穿着一身黑衣的清风缓缓走过来,言罢,手起刀落,一颗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