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过去看看!”
太守府门口人来人往比平常热闹了不少,有几个看起来像衙役的人正站在高处给人分粮食,表情凶恶,一副吆五喝六的样子。
每人五升粟米,提着布口袋的百姓有不少破旧,脸上没有因为得到粮食而高兴。
“艾涛,你有没有感觉到,这些贫民好像一下子冒出来的,平时在这街上很难看到。”
“应该是住在城外的农民,看他们脚上都是泥,好像走了很远的路……说来奇怪,这个时候应该刚好是小麦收获的时节,农户会如此缺粮吗?”
何小官拉着一个老人问道:“老伯,你从哪里来啊?”
那老人警惕地看了看何小官,道:“城外来……”
“这里的太守大人经常分粮食吗?”
“哪里有,这是第一次,昨个有人到村上敲锣嚷嚷,说是城里太守府这里分粮食,我从昨天夜里就往这里走了……哎,总比没有的好……”
“老伯,今年收成如何?收获的季节,日子应该还好过吧?”
“好过?你这样的公子哥自然觉得好过!”
“老伯,这是何意?”
老人开始不耐烦,摆摆手直接走掉了。
何小官跟艾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说了一句:“去看看!”
汉四郡地处南北之间,农作物以小麦跟粟米为主,两人到了城外,看到了一副丰收的景象,下马走走,随处可见在田中劳作的百姓。
“这位兄台,这是你家的田吗?”艾涛看到一个男子正在田头喝水,随口问道。
“田?我的田?这里干活的哪个有田?”
何小官一愣,道:“我早就听说这汉四郡田地多被豪强吞并……难道这里的百姓全都没有自己的田?”
男子站起来,用手一指,苦笑道:“从那里……再到那里……全是一个人的!”
艾涛脱口而出:“都是邢六侗的?”
听到“邢六侗”三个字,男子显然有些胆怯,拿起手中的镰刀,摆摆手,“你们是外乡人吧,我要干活了,你们速速离开吧,在汉四郡切不可瞎打听,小心惹祸上上身……”
何小官正要继续询问,眼见着有一壮汉骑马过来,手里挥舞着马鞭,冲着男子怒吼道:“在这墨迹什么?还想不想吃饭了?”
男子头都不敢抬,弯腰拼命干活。
艾涛先礼后兵,抱拳道:“这位兄台,对人何故如此苛刻?”
“啥?苛刻?”壮汉在马背上狂笑几声,而后毫不犹豫地挥舞马鞭抽向躬身干活的男子!
单薄破旧的衣衫被马鞭抽破,后背立刻现出一道皮开肉绽的血痕!
下手是真的狠!
男子或是在赌气,或是本来就够硬汉,只是哼了一声,完全没有哭天喊地的叫疼。
“吆喝,狗日的,你还挺有种!”壮汉语调戏谑,又扬起鞭子!
何小官怒了,清泉剑出鞘,那只握着鞭子的手臂瞬间被斩落在地!
“我操!”壮汉骂了一声,跌落马下。
不远处,看到动静不对的清风明月已经策马而至,见此情景,低声道:“少爷……只怕此次会泄露身份!”
何小官环视一周,不远处有人朝这张望,无奈道:“除掉他!本来我打算闯一回太守府的,这回……要闯一回大狱了!”
艾涛大惊道:“少爷,这是何意?”
“大狱里可能有知道真相的人!清风明月,除掉他后离开……我要等着官府来抓我,剩下的事儿,你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