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军情如火啊!”
黎宏成江并没有理会他这个臣弟的哀求,大步走回后殿。
还跪在地上的黎宏成义悲愤欲绝,口中喃喃道:“哎,我南越危矣!”
一老朽斜眼道:“恭亲王,快回去吧!王上自有王上的思量,这南越国啊……不是只有你有一位忠臣……”
黎宏成义白了他一眼,良久之后才站起来,朝殿外走去,过了中门,侍卫急忙示意轿夫压轿。
“你们先回府,今日我自己走走,不要跟着我……”
“遵命!”
黎宏成义抬头看看,快到正午,日光耀目,一片明媚;再看看街道上,依旧熙熙攘攘,人们三五成群,前面桥头上,依稀还有两男两女在吟诗作对。
没有人意识到,如果照此势头发展下去,用不了几月,叛军就能攻破河内府,到那时,必定是生灵涂炭!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有人在一旁用稍显蹩脚的南越话念叨了一句,黎宏成义听罢揣摩一番,顿感精妙,扭头看去,是两名年轻的公子正朝他走过来,说话的那人感觉很熟悉。
“恭亲王,还记得我吗?我是凤九天,咱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凌风十二骑在南越经营数年,每个人都懂些南越话。
黎宏成义终于想起来,伸手指着道:“哦……南阳帮吗?我想起来了!”
凤九天点点头,指着何小官道:“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今日冒昧拜访,是来替您排忧解难的……恭亲王,对面有一茶楼,可否到雅间一叙?”
“哦?替我排忧解难?”黎宏成义犹豫片刻,“请!”
何小官大概猜得出他们之间的对话,毕竟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还是刚才自己教给他的。
茶楼掌柜自然是认得这位恭亲王的,见其进门,身旁又跟着两名器宇不凡的公子,急忙行大礼。
“掌柜,不必多礼,我们要谈些事情,安排一雅间即可!”
“是是,恭亲王楼上请!”
三人进了楼上包间,落座时,黎宏成义跟何小官对视一眼,开口道:“这位兄台……不光是你的一个朋友那么简单吧?”
凤九天笑道:“恭亲王好眼力!那我也不便隐瞒了,这位何小官,就是我宣国的皇帝陛下!”
黎宏成义一愣,接着急忙站起来,行大礼道:“拜见宣国皇帝!臣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皇帝陛下恕罪!”
南越是小国,作为亲王,对宣国皇帝以臣相称,毫不为过。
“恭亲王不必多礼,快请坐下,朕之所以没有去王殿拜会你王,是因为我们知道南越国只有你有胆量跟叛军来一场决战!”
“你们……知道隆江府的事了?”
“隆江府的事儿我们也是刚听说,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到消息,阮氏叛军正谋划攻占河内府,控制整个南越国!”
“是的,昨日就有细作报于我了,可如今朝廷畏战,犹豫不决……”
何小官沉声道:“所以我们来了!恭亲王,宣国跟南越国一水相隔,如果叛军占据整个南越,恐怕我宣国也不得安宁,唇亡齿寒啊!所以……朕决定给贵国提高相应的支持,包括粮草和兵器,甚至直接派兵参战!”
黎宏成义以为自己听错了,双眼瞪着何小官,“陛下,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