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妙陵,感觉有些不寻常,那个通往地下室的洞口前站了几个人,走近一看,那洞口竟然已经被山石堵死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钟离老人在哪?”
那几人也诧异地看看他一行人,一个消瘦的年轻人上前:“我是钟离庆文,家父因患重病,几日前已经去世,不愿意离开这妙陵,所以就直接安葬到了里面,小先生认得我父亲?”
“认得……认得……”,何小官懵了,这才多久,竟然阴阳两隔了!
“父亲说,他死了也守在这里,无需葬礼,后世的活人不必守了,不能让活人给死人陪葬,如果妙王后要怪罪,就只怪他一人……
“刚才飞过的是天巡吗?”
“是!也许是父亲临走前对它说了些什么,它在这门前守了两天两夜后也飞走了,现在它自由了……”
何小官不知该说什么好,正在踟蹰间,钟离庆文忽然问道:“你就是何小官吧?”
“哦?你如何得知?”
“猜的……现在这草原上大概只有你有这种气派,正好,父亲有一封信要我交给你,省得我再去找你了!”
钟离庆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交与他。
“这信里写的什么?”
“这是父亲给你的信,小生并未拆看……”
何小官哦了一声,展开那封信,上头只有一行字:静月潭有隐士孙道淼,擅勘矿藏。
这……原来钟离先生早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和志向!
何小官的手有些颤抖……
“父亲一生喜好清静,先生,若无要事,就请回吧!”钟离庆文下了逐客令。
何小官对洞口三鞠躬,默然离开。
行了一段路,何小官停住下马,认真道:“老黄,如果我们能在希望之城附近发现矿藏,那我便有信心将它建成整合了农业、畜牧业、煤炭和冶金的一座城!粮食、皮毛和肉类都可以深加工……”
这些老黄真的听不懂了,骂道:“你发癔症呢?”
何小官将那封信递给他看,问道:“静月潭在哪?”
老黄答曰:“南海郡衡山!”
何小官错愕,“曹家?”
“没错!”
“人还在吗?毕竟曹家已经被灭族了,据说但是衡山血流成河……”
“鬼知道?”
“我必须亲自前往!”
老黄不解道:“矿藏……不就是煤炭?有那么重要吗?再说了,你如何得知莽国就一定有什么矿藏?”
“有,一定有,而且会有很多!我很确定!”
“现在去的话,年前大概回不来了!现在北莽初定,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你又不在……”
何小官叹口气,“也对……我急躁了,该罚!”
“对,我也觉得该罚!就罚你今年的年在清风寨过吧!”
何小官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看看那些牧民,一年四季都在迁徙,还时不时挨饿,你知道为什么吗?不是他们不够吃苦耐劳,而是他们缺少见识,再加上王室的盘剥!如若我做了北莽之主,他们就不会如此辛劳,也能过上好日子!”
有牧民刚好经过,那是一个父亲带着十来岁的女孩,看到何小官一行后,露出朴实的微笑,像春天的太阳一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