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是不能的，那东西只是一团，甚至连五官都看不出来，更别提说话了，白榆轻笑：“没有，但生意也能做。”
她说着捏了个指诀上前抬手点在对方头顶，“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执念。”
“强买强卖”，霍云川非常从容地看着白榆的动作评价。
“？？？”
白榆扭头看他，“你再说一遍？”
霍云川平静地朝她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白榆感觉到点在对方头顶的指尖流动着汩汩的热意，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凄惨又带着几分茫然的……
“我的儿子……”
“我找不到我的儿子了……”
“我把他弄丢了……”
听得出来是个女子的声音，沙哑又空洞，白榆听得感觉后背发凉，这得多大的怨气！
她没收手，反倒问对方：“如果我帮你找到儿子，你愿意把灵魂给我吗？”
“你确定她还有灵魂吗？”
霍云川在旁边插空问了一句，白榆差点没被他气死，空着的那只手用力一甩，距离她最近的那个咒婴被当场甩飞直接撞过来砸在药粉的圈子上，顿时尖叫着四分五裂。
天空中此刻又劈下来一道雷，拒天石的光芒更淡了些，光罩上的裂缝也更多了。
显然是撑不了多久了。
“闭嘴！”
白榆骂了霍云川一句，“你最近是不是欠揍？”
霍云川知道白榆只是嘴上说说，便低头笑而不语，虽然在这个环境下有些不合时宜，但他总觉得有种逗小猫炸毛的感觉。
那个怨灵竟然停下了挣扎，似乎是真的听懂了白榆说的话。
“你听懂了就点个头”，白榆眉心出现了五瓣红莲的印记，这是契约即将达成的征兆，看来对方已经跟她建立了感应。
怨灵用唯一能看出来的脑袋点了点头。
“既有所念，便如你所想”，白榆眉心的红莲印记一闪而逝，转而出现在了亡灵的身上，化作一团红光没入她的身体。
“让他们先停下，把困在回转轮境里的两个人放出来”，白榆跟亡灵达成了交易便自如许多。
而亡灵周围的咒婴们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躁动了，纷纷停下来护在她身边。
亡灵摇了摇头。
“放不出来？”
亡灵点了点头。
“要怎么才能出来？”
亡灵摇了摇头。
“你也不知道？”
亡灵点了点头。
白榆刚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好想揍你。”
霍云川在旁边忍不住帮腔，“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