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白皙光滑细腻，眼含秋水，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勾人心魄妩媚，这根本不可能凡人能有的容貌，只有故事吃人的怪物才会如此貌美。
“你是妖。”
阁老想到黄皮子讨伐的破解方法，眼底闪过阴狠，坚定地说。
“猜错咯，我是小仙女。”
程朝暮没有错过阁老眼底的算计，觉得他很搞笑，一个笑话他居然相信。
阁老见程朝暮没有任何变化，知道被骗了，恼羞成怒地瞪着程朝暮，又不敢动。
“好了，我都说我不会阻拦你们，前提条件是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要是对我们动小心思，那就是你们死。”
程朝暮看出他们的不甘，好不容易走到这里，宝物还没拿到，以他们的贪婪是不可能现在离开的。
“不可能，刘丧是我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家人不在，我就是他最亲的人，你无权带走他。”
阁老不傻，刘丧是他们的保命符，更是他们的指南针，要是没有他带路，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刘丧，我是你师傅，不会害你，他们突然出去，肯定是听到道上的消息，是为你来的。”
程朝暮太过诡异，阁老知道从她身上下手是不可能的，只能从刘丧下手，只要他不跟他们走，就还有一点希望。
刘丧对情绪感知很敏锐，他没有感受到旁边人对他的算计，他们对自己没什么情绪，只有最开始的好奇。
对他情绪波动最多的就是程朝暮和汪灿，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心疼和怒火。
怒火不是对着自己的，是对着阁老的，他们俩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吗？
很奇怪的感觉，这些年第一次有人保护自己，而不是嫌弃厌恶。
刘丧无所谓地“哦”了一声回应，在阁老手里非打即骂，把他当奴隶使唤。
用到自己的时候，把自己当驴使唤，他只想能吃饱喝足都是一个妄想，只能吃他们吃剩下的东西，危险时就拿自己当挡箭牌。
他之前是没有得选，现在有得选，他还往火坑里跳就是脑残了。
“刘丧，立刻给我过来，你今天敢背叛我，明天你被刺师傅，联合外人伤害兄弟名声就会传遍道上，看你以后怎么在这行上混。”
阁老见软的不行，只能来强硬手段，逼迫刘丧做出选择。
刘丧脸色有点难堪，他知道阁老的意思，在这倒斗这一行，不可能孤军作战，除非是他偶像张麒麟，他是因为武力天花板。
而他武力一般，体力一般，不会倒斗技巧，要下斗只能与别人合作。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程朝暮和黑瞎子笑得最大声，笑得捂肚子。
张麒麟的手按在程朝暮椅背上，防止她跌倒，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嘴角也忍不住勾起一点弧度。
“哎呦我滴嘛，这是我听到一个最笑的话，瞎瞎，你担心没人雇佣你吗？”
程朝暮擦着眼角的泪水，第一次听到如此烂的pua。
“担心死了，担心他们佣金给少了，下次接活低于两百万的不接。”黑瞎子唉声叹气地说。
“瞎瞎？黑瞎子？”
阁老这时才反应过来，看着黑瞎子一身黑的装扮，还有那标志性的墨镜猜到是道上有名的南瞎。
脸色骤变，他还雇不起南瞎，只在道上听说过他，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在墓里与他作对的，就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