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暮知道黑瞎子的是来审问自己的，应该是无邪通知黑瞎子行动的。
黑瞎子嗤笑一声，扯过一张椅子豪放不羁地与程朝暮面对面坐着，两条大长腿就包围着她。
离得很近程朝暮脸色有些燥热，能闻到黑瞎子浅浅的烟草味，还一股扑鼻的男性气息。
能感受到黑瞎子有人火热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眼神有些躲闪，有些不适应因为他靠太近。
垂下眼眸发现两侧是黑瞎子的大长腿，眼底闪过感叹，他的腿实在太长，让她没有半点移动的空间。
“刚不是说不认识无邪吗？现在还知道汪家和九门？”
黑瞎子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地靠着椅背，语气里带着调侃，唇角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容。
“坦白从宽，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明白你们的警惕，我是一个道士，我看到一个天外之物引起太多因果。”
“几百年了，被牵连害死太多人，怨气冲天，我算出你们是破解这个局的关键人物，我来是协助你们。”
程朝暮严肃地表情诉说着事情的严重性。
黑瞎子噗呲一笑，“小姑娘修炼不到家啊，你的话漏洞百出，看来是我只能用些手段了。”
说得后面，黑瞎子的脸色变冷，散发着凌厉的杀气。
程朝暮被一道光闪了眼，看清是黑瞎子拿出了黑金匕首。
“哥，哥，有话好好说，说来话长，我刚才是只是长话短说，你有问题就我啊。”
回想书中黑瞎子审问人的手段，没有一种不见血的，程朝暮脸色一白。
［是我太久没入世，人类交流的方式变了吗？还是我哪句话说错了？实话实说都不相信我？］
程朝暮没有看到黑瞎子眼里正大光明地戏谑光芒，被墨镜挡住，只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像一直准备偷袭的猎豹。
“既然你知道纠缠了几百年，为什么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却在这个时候出来。”
黑瞎子是计划参与者，知道计划进行到哪步，只要梨蔟成功被汪家人带走，并找到地址，计划就完成。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
因为是用十七条人命测出来的，九门搭上三代人，在要成功的时候一个人跑出来说是来帮助他们的。
谁会信？死那么多人的时候不出来帮忙，等结出果了，就来抢胜利果实？
“我们道士讲究因果，之前那些是因为张家人自愿与青铜门合作，也没有用青铜门做坏事，所以我们不能介入。”
“因为汪家的加入让事情变得无法预料，那个时候是末法时代，国家危难之间，很多道士都下山除倭寇。”
“家国大事，我们还是分得清，那个时候加上汪家有天外之物做掩护，要解决他们需要时间人力。”
“但我们人数有限，加上末法时代，要培养一个天师级别的人才很难，所以才没有及时解决汪家。”
“国家安稳后，我的师傅师伯们都没有回来，只剩下我们几个还没出师的徒弟，更加没办法。”
程朝暮老老实实说，虽然这是她上个书中世界的设定，但好在是真实故事，不怕被拆穿。
说一个谎就要用无数谎言圆谎，会漏洞百出，要是说自己真实的经历，清晰的成长线不怕没逻辑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