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范闲抓狂,“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啊,这么巧的缘分,你就哦一下。”
“你都说了,是你的缘分,我要给你什么反应,羡慕嫉妒恨?不不不,我和心凌的路子如此曲折我都没炫耀,你得意个屁。”
范闲一脸无语,“你们俩早就炫耀的够够的了。”
“是吗?”
“我差点吐喽。”
“没事儿,我不在乎。”
“本想来跟你分享喜悦,没想到被你堵的心口疼,伤心了,走了!”
“好走,不送!”
“哎?我今天还就来脾气了,”范闲刚站起来又坐下了,“今天不吃你一顿,誓不罢休。”
旻科甩手把菜刀扔过去,“白萝卜切丝,大肉切片,别想逃,我知道你擅长这个。”
范闲无奈,只好安静切菜。
旻科把泡好的猪肝捞出来晾上,在锅里倒上二斤盐,架起劈柴火开始炒盐。
范闲也是有经验的,“盐焗猪肝?”
“给若若做个小零食”旻科铲子在锅里翻飞,“冷静了?”
“冷静了,”范闲哭笑不得,“我本来也没心燥。”
“看着不像,我刚才看到的好似一个发情的大猩猩。”
“我真是服了,这么大的好事,让我开心一下都不行!”
旻科冷哼一声,“都不知道你开心个什么劲。”
“难道我不该开心吗?”
“若是个一般的普通人,开心也就罢了,”盐温够了,旻科把晾好的猪肝整个扔进去翻炒,“你是什么人,你是穿越者,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可开心的。”
范闲显然不认同他这话,“穿越者怎么了,穿越者也是人,是人就有权利开心。”
“我没说你没权利开心,我是说你开心的基础不应该掌握在别人手里。”旻科用滚烫的热盐把猪肝埋起来,“皇帝赐婚,赶巧是你的心仪对象,你就开心的像个猴子,呵,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是,你还能开心起来吗?”
范闲显然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下,“那我就只能抗旨逃婚了。”
“啧啧!”
范闲被他阴阳怪气的摇头搞得心烦气躁,“你什么思意啊你!”
“逃,你能逃哪儿去?”旻科对他表示可怜,“你嘴上说的挺像样,真遇到那种情况,扪心自问,你敢逃嘛?你舍得下家吗,舍得下你老子吗?”
范闲大声怒吼,“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旻科轻蔑地说:“当然是拿起武器反抗,让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想法运转。”
范闲吃惊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自己这个老乡竟然有这样暴力的思想。
旻科不去看他,“同样是穿越者,你应对原住民的态度一点儿不积极,充斥着妥协,你看看人家叶轻眉,据我我所知,她当年为了扶当今的皇帝上位,可是杀了两位王爷呢。”
范闲再惊,“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的!”
“事有经过就有痕迹,这些事情过去的时间并不是特别久远,对一个轻功高手来说,想要在暗中探听些消息并不困难。”
范闲面容沉静,但是巨震的眼神说明他内心并不如他表现的这么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展颜一笑,“我对前辈的风采也很敬仰,但是我没有那么宽广的胸襟,我只想当一个富家翁,挣很多很多钱,娶很多很多老婆,生很多很多孩子。”
“也算是个活法,”旻科不怀好意地说:“只要你有把握在别人来抢你那些钱那些老婆的时候保证安全,也未尝不可。”
范闲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显然他也知道旻科说的话并非无的放矢。“我难道不知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但是我初来乍到的去哪里搞班底?”
“错了。”
“什么错了?”
“方向错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个武道昌盛的世界。”
“武道再昌盛,不是照样由人组成的。”
“有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