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麻子脸一垮,好似被世界抛弃了一般,哭丧着脸不愿意,“姐,我发现你变了,你为了范闲~哥打我,我也就认了,如今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外人骂我,我,我……”
范思辙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范闲笑嘻嘻地上前推了他一下,“别我了,走吧,不是要带我出去逛逛吗。”
见没人搭理自己的小动作,范思辙干笑一声,收起表情。
从后门出来,滕子京的马车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少爷小姐之中还有一个不认识的,愣了一下。
范闲对他说:“这是我朋友,也是儋州来的。”
滕子京拱手,“原来是大少爷的朋友。”
“我在儋州见过你,就是你接的范闲,你是滕子京。”
看着眼前这人,旻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语文课本里的那个人,对他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瞥了范闲一眼,果然在他眼中同样看到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
滕子京估计没想到旻科会知道他的名字,意外地看一眼范闲,见对方没有什么表示,恭敬地说:“请少爷小姐上车。”
大户人家出行,怎么少的了护卫,除了驾车的滕子京之外,马车周围还跟着三名剑手。
旻科没有进入车厢里,跟滕子京一起坐在了外面。
车里范思辙连声吐槽,“姐,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么伺候他!”
不但范思辙看不去,旻科同样看不过,掀开驾驶位后面的小帘子,“若若,你也太给他脸了……你够了,想吃自己剥去!”
范闲无赖地说:“若若愿意,你眼气啊!”
范若若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刚才那一幕有什么不妥,小胖子范思辙在一旁看呆了,“你,你管我姐叫若若?”
“是啊。”
范思辙一看看范若若,看看范闲,又看看旻科,嘴里不住地嘟囔:“乱套了,全乱套了!”
旻科注意到,本来并无异常的范若若,经范思辙一说,似乎也觉得刚才那一幕有点不同寻常,她粉腮微红,却并没有对旻科刚才的举动进行驳斥,只是陷入了沉思。
范闲像个二世祖一样,半躺在车座上,半眯着着眼睛,随着马车缓缓前进的振动,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脑袋。
一时间,车厢内陷入了静谧,只剩范思辙无聊地东瞅瞅西看看。
穿过几条街之后,马车来到一处热闹所在,时值中午,道路两旁酒楼里的饭菜香气透过窗户飘满了整条街,配合小厮招揽客人的吆喝声挑动过往行人的食欲。
范思辙在车厢里吵吵着要吃饭,滕子京只好驻车,进到一个叫做“一石居”的酒楼里去定位子。
范氏兄妹从车上下来,范思辙和范若若在护卫的保护下去街边的小吃摊买面人,范闲则和旻科一起观看酒楼外的装饰,“说实话,京都我来过不少回,还真没怎么逛过。”
范闲没有接他的话,“若若根本与你从未见过,别说什么小时候,不说根本没见过,即使真见过,三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但是她却好像真的认识你好久了一般,莫非还真有所谓的前世?”
说完他把怀疑的目光投向旻科,“该不会是你搞了什么鬼吧,姓旻的,虽说咱们是老乡,若是被我发现你在背后搞鬼,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范闲关心自己妹妹,旻科并不生气,“不说我有没有能力搞鬼,你好好想想,即便我真要搞鬼,我会这么大方地出现在你们面前吗?
不客气地说,若是我真想做点儿什么出格的事,我相信没人能拦住我。
你关心自己妹妹我理解,但是真心没必要。”
他拍拍范闲的肩膀,郑重地说:“相信我,在这个世界上,我可能会伤害任何人,唯独不会伤害若若!”
两人正在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做贼一样蹭过来破坏了气氛,她低声问道:“两位公子,要书吗?都是没通过八处审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