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回答了楔口,范闲脸色大变。
他如触电一般甩开旻科的手腕,再也维持不住云淡风轻的表情,“这酒怎么样?”
“听我给你吹!”
“奇变偶不变?”
旻科面露难色,“对不起,少爷,那人只教了我这几句,这个鸡变鹅不变是什意思?”
范闲脸上的期待变成了失望,然后又变成了无边的欢喜,他认真说:“那人还跟你说了什么?”
旻科假意羞愧,“那人说,若是范少爷能回答上来暗号,就告诉少爷一个地址。”
范闲急切地说:“快说,快说!”
“少爷,那人还说……”
“还说什么?”
“那人还说,说这个地址之前需……需向少爷收取……收取100两银子,”说到钱,旻科一脸期待,“少爷真的会给吗?”
范闲脸上一黑,“这真是那人说的?我肯定要与那人对质,若是你假意欺瞒,你回会知道诓骗我的下场。”
旻科似乎被吓的要哭出来了,紧张地解释,“不敢欺瞒少爷,千真万确,少爷,你真的会给吗?”
范闲肉疼地取出一百两银票,旻科欣喜地抢过来,“谢少爷赏。”
“这下该说了吧!”
“是是是!”旻科满脸堆笑,“那人让你今天太阳落山前在城外相见。”
“还说什么没有?”
旻科寻思一下,“没了,就这些。”
范闲不想自己的钱白花,“那人长什么样\/,是男是女?”
“男的,身高体态与我类似,”旻科肯定地说:“容貌甚伟,风姿卓越。”
范闲狐疑:“真的?”
“千真万确!”旻科乐滋滋地收起银票,“少爷,托您的福,今天挣了些银钱,我请你去吃冬儿的豆腐吧。”
范闲被讹了一百两银子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听闻旻科要请他去吃自己女仆的豆腐,笑骂道:“冬儿的豆腐只能我吃,岂是你说吃就吃的!”
旻科假意听不明白里面的恶趣味,“少爷说不吃,就不吃吧,正好省下一碗饭钱。”
从来之后范闲坑人哪有人坑到过他,如今被旻科坑了一次,嘴上说着不在意,语气里却透着酸气,“今天少爷高兴,就不追究你假意套近乎的事了,走吧。”
“少爷万福,少爷再见。”
当天黄昏,旻科在暗处看到范闲鬼鬼祟祟地来到城外,好似个神经病似的对着旷野大喊:“宫廷玉液酒……奇变偶不变……东风吹战鼓擂……”
旻科忍俊不禁,从暗处走出来,“你还真敢一个人来?”
范闲看清他的脸后表情数变,长叹一声,脸上阴的能滴下墨汁,随后笑笑:“那些话你是从哪里听说来的。”
范闲这小子是个笑面虎,从评价变微笑,说明真的生气了。
“不是少爷你自己说的吗?我想想,应该是五岁还是六岁来着?”眼看范闲真的要被惹毛了,旻科噗嗤一笑,“好了,不逗你了,我来自2024年,从从哪儿来?”
几经折腾,范闲已然没了见到老乡的惊喜,面无表情地说:“2007年,这么说,我是你的长辈,快来叫叔。”
旻科反唇相讥,“这么说,你岂不是应该叫这世上所有人爷爷?”
范闲被他怼的表情一窒,突然爆发,发泄似地大喊,“你知道你我多讨厌吗,这样消遣我有意思啊,你神经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