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
顾寒月咽了一口唾沫，彻底被震慑住。
她能感觉到，沈渊绝对没有开玩笑。
如果她再犹豫，沈渊是真的会动手杀了她。
于是，他果断开口，生怕沈渊掌中雷霆劈过来。
“我不叫顾寒月，我的真名叫顾澄冰！”
“顾澄冰？”沈渊蹙眉。
顾澄冰叹气，“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运用秘术获得了一位死去族中天骄记忆。”
“有点印象。”沈渊点头，对于此事，他印象颇为深刻。
顾澄冰俏脸苦涩，“我就是那个死去的族中天骄。”
“我虽然死了，但又没完全死。”
“我的肉身毁灭，神念却完好保留了下来，被困在【寰宇冰莲】内。”
沈渊神色冷漠，“所以【寰宇冰莲】其实是你的，上次顾寒月进入天宫，恰巧碰得到了【寰宇冰莲】，你趁机夺舍了她？”
“我没有夺舍！”顾澄冰反驳道。
“我寄宿在这具身体的时候，她体内神念已经彻底消失。”
“呵呵！”沈渊实在没忍住，“我看起来很像沙币吗？既然做了，又何必撒谎？”
顾澄冰一跺脚，急切道：“这次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之所以前往中央天宫，就是想获得传承，然后回家。”
“甚至传承什么的无所谓，我只想回家！”
“你的目的我并不感兴趣。”沈渊咧嘴冷笑。
他与顾澄冰缔结了契约，导致现在没法完美解决这个麻烦。
主要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连他自己也没想到，灵物竟然会晋升神话级。
若是灵物没有晋升到神话级，说不定如今他还真要仰仗顾寒月。
但今时不同往日，顾澄冰跟着他，只能是累赘。
沈渊不是大善人，不可能带着一个累赘加定时炸弹到处冒险。
思来想去，他最终冷声开口。
“我不管你是顾寒月还是顾澄冰，亦或者是其他人也好……”
“现在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转身离开，回到宫殿里面安心待着，要么现在就去死。”
沈渊原本不想要撕破脸皮，但现在不得不如此。
“……”
顾澄冰沉默，看着沈渊，最终妥协，“我回去。”
沈渊神色缓和，“很好，有自知之明。”
“中央天宫现在危险万分，你去了也是送人头。”
“我答应你，若是我得到传承，会想办法送你回家。”
顾澄冰叹气，美眸坚定，“好，我相信你！”
“你自己小心，中央天宫，已经有很多怪物脱离了封印。”
“你知道怎么回事？”沈渊眼神微眯。
顾澄冰微微颔首，“我不太清楚，我只看到很多怪物，它们从一处祭坛内爬出，在啃食金色文字。”
“中央天宫很多镇守墟灵，都已经与怪物融为了一体。”
沈渊瞳孔微缩，“多谢提醒，你该走了。”
顾澄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看着消失的背影，沈渊神色冷漠，心念微动，一道黑光悄然融入黑暗，跟随顾澄冰前往出口。
等到顾澄冰远离出口，那黑光这才悄然融入石门，在石门上面凝聚成一个黑羽印记。
与此同时，沈渊有所感应。
这是他留下的后手，只要有人再打开石门，黑羽印记就会消失，他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感应……
不是沈渊谨慎，而是有些事情，不得不防！
做完这一切，沈渊稍显安心。
他看着前方无穷无尽的黑暗，深吸一口气，释放神念，踏入其中……
没有封印光亮，沈渊能够感觉到，在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他。
这种感觉，让沈渊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