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完,引领他们来到一张四人方桌前,客气的询问。
“在这,可以吗?”
态度之诚恳,让人找不出丝毫拒绝的理由。
弃凡点点头,“可以,就这吧!”
因为他们都是第一次来,全程都是服务员帮忙。
“你们有什么忌口吗?”
“没有!”
三人都表示没有,服务员又简单问了一下他们的喜好,饭量。
最后,她又微笑着问道,“三位有没有,谁过生日?”
“啊,生日?”妹妹有点疑惑。
服务员会心一笑,“餐厅对过生日的顾客可是有半价优惠哦!”
见到三人都摇头,她补充道,“下次还有机会噢!”
接着就下了单。
弃凡环顾整个餐厅,座位宽敞舒适,干净整洁,让人倍感舒心,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对顾客的体贴与关心。
不一会,陆续开始上菜,柔软的豆腐,嫩滑的牛肉,鲜嫩的海鲜……
今天的火锅,好吃量又足。
弃凡看着妹妹和小盈,边吃边聊,尽情享受美食的样子,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晚饭后,弃凡将她们俩送回出租房,他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一早,刚好是周六,妹妹也恰好不用上课,兄妹两人拦了辆出租直奔老家。
弃凡的家是小庄镇叶家村,尽管从行政划分上来说隶属于泰市,但实际上与市中心相距甚远,足足有着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开车最少也要一个半小时。
这个乡镇是整个泰市最为偏僻、也是最为贫困的地方之一。
弃凡的爸妈为了自己和妹妹,省吃俭用,先后送他们来泰市的学校读书,希望将来能出人头地,而他们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路上,弃凡拿出那份最新的判决书,递到妹妹面前,轻声说道:“玲玲,看看这个!”
他的目光充满着期待和安慰。
妹妹有些疑惑地接过判决书,仔细阅读起来。
当她看到上面明确写明哥哥是无罪释放、正大光明走出监狱的时候,眼中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
但这一次不再是担忧和恐惧的泪水,而是喜悦和解脱的泪花。
妹妹紧紧抱住弃凡,仿佛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似的。
她的哭声起初还带着些许呜咽,但很快便变成了痛快淋漓的嚎啕大哭。
那哭声里饱含着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焦虑以及此刻终于得以释放的轻松与欣慰。
而弃凡则轻轻地拍打着妹妹的后背,不断安抚着她激动的情绪,嘴里喃喃自语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微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吹干了妹妹脸上的泪痕,也似乎带走了那些曾经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霾。
“哥,爸妈出事后,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是三叔,南哥和北哥他们帮忙,才料理了爸妈的后事。要不凭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妹妹轻声的念叨着,述说着他们的好,和自己的不易。
“三叔还说要供我继续上学,那肯定不行啊?他们还有宁宁,况且他的生意也不好!”
弃凡静静听着,她感觉妹妹长大了。
也懂事了!
知道为别人着想。
也懂感恩。
父亲这一辈兄弟姐妹四个,爷爷奶奶已经去世多年。
大姑在家里排行老二,外嫁到邻村,南哥和北哥就是她的两个儿子,也就是弃凡的两位表哥,年龄比弃凡也没大几岁。
父亲兄弟三人都在本村务农,年轻的时候偶尔出去打过零工,年纪大了以后也就很少出远门了。
大爷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子,也就是弃凡的两个堂哥,都在县城上班。
三叔虽然是家中年纪最小的,但却颇有一番作为。
他在村子里致力于发展大棚种植产业,虽说发大财有些困难,但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却是绰绰有余。
而三叔膝下仅有一女,名唤叶璇宁。
这姑娘如今正在泰市念高三呢,只可惜与玲玲并非就读于同一所学校。
此刻,弃凡轻柔地抚摸着妹妹玲玲的后背,与此同时,他缓缓将一道精纯的灵气输入到她那娇弱的身躯之中。
随着这股灵气的注入,玲玲的记忆力以及反应能力瞬间得到了极大提升,其增长幅度甚至可达数倍之多。
如此一来,待到明年参加高考时,玲玲的成绩必然能够突飞猛进、大幅提高。
弃凡一边温柔地安抚着妹妹,一边轻声说道:“放心吧,玲玲。哥哥现在回来了,从今往后啊,无论是家里的琐事,还是外头的事情,都无需你来费心操劳啦。你只需一心一意地专注于学业即可,哥哥会始终陪伴在你身旁的!”
其实,弃凡心里早就盘算好了,无论日后妹妹考上哪座城市的大学,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家安置在那个地方。
因为父母已然离世,他深知自己必须肩负起身为父母的那份责任,全心全意地照顾好这个唯一的妹妹,绝不容许她再受到半点儿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