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看出侯义勇这段时间上蹿下跳,想尽办法往自己跟前凑,这家伙精得跟猴儿似的,打的啥算盘,祁同伟门儿清,不就是想谋个更高的位子嘛。
“侯义勇同志,你这报告做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对咱吕州的情况摸得挺透啊!”
祁同伟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认可,心里虽然瞧不上侯义勇这副巴结样儿,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有点本事。
“祁市长,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能得您赏识,那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侯义勇一听,脸上乐开了花,心里美得冒泡,嘴上还谦虚着,其实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知道祁同伟这话一出口,自己升职有望了。
“侯义勇同志,我可听说,你小舅子最近不安分啊?”祁同伟话锋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像两把刀子似的直刺侯义勇,把侯义勇吓得一哆嗦。
“祁市长,您……您咋啥都知道啊?”侯义勇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说话都不利索了,“我那小舅子,确实不像话,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瞎折腾,干些违法乱纪的事儿”
“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可一直……”
他心里慌乱得很,没想到祁同伟对他的事儿了解得这么清楚。
“还有,听说你在外头养了个情妇?”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眼神里透着股子嘲讽,继续追问,就像猫逗老鼠似的,把侯义勇拿捏得死死的。
“祁市长,您真是火眼金睛啊!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没管好家人和下属”
“我向您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侯义勇“扑通”一声就给祁同伟跪下了,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这会儿他彻底慌了神,知道自己的把柄全攥在祁同伟手里,只能拼命表忠心。
祁同伟笑了笑,看着侯义勇这狼狈样儿,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家伙是个聪明人,知道啥时候该低头,啥时候该服软。
“侯义勇同志,你的能力我认可,但你得记住,权力这玩意儿,是把双刃剑”
“玩得好,飞黄腾达;玩不好,粉身碎骨。你自己掂量掂量,好自为之!”祁同伟的语气里带着点警告,又有点深意,眼神里透着股子让人捉摸不透的威严。
“祁市长,您放心,我一定牢记您的教诲,绝不让您失望!”侯义勇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心里感激涕零,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了,只要抱紧祁同伟这棵大树,往后就有好日子过。
“嗯,我琢磨着,让你去接任吕州市土地局局长一职,你觉得咋样?”祁同伟往后一靠,不紧不慢地抛出这句话,眼睛盯着侯义勇,想看他啥反应。
“啥?真的吗?祁市长,您真是英明神武啊!我一定肝脑涂地,为吕州发展鞠躬尽瘁!”
侯义勇一听,激动得差点蹦起来,脸上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觉得自己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迎来人生巅峰,之前受的那些苦、遭的那些罪,都值了。
就在侯义勇感恩戴德的时候,祁同伟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瞅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林华华。
心里“咯噔”一下,有点纳闷,这时候林华华打电话干啥?
“林检察官,啥事啊?”祁同伟接通电话,声音尽量放得平稳,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祁市长,我……我有事儿跟您说……”
林华华声音颤抖得厉害,拿着手机的手都在哆嗦,她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在玩火,违反纪律的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可一想到祁同伟可能面临的危险,她就顾不上那么多了。
“林检察官,有啥事儿你直说,别兜圈子。”
祁同伟眉头微微皱起,声音里透着点急切,心里那根弦越绷越紧,感觉暴风雨就要来了。
“祁市长,您……您千万小心!赵瑞龙……他……他被抓了!”林华华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就没法回头了。
“什么?赵瑞龙被抓了?”祁同伟一听,心里“嗡”的一声,跟被雷劈了似的,脸上虽然强装镇定,可眼神里的慌乱一闪而过,心里顿时掀起惊涛骇浪,寻思着自己怕是被卷进啥大麻烦里了。
“是……是的,而且……而且他还交代了些事儿,可能……可能跟您有关!”
林华华咬着牙,继续往下说,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像在割自己的肉,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可她就是狠不下心不管祁同伟。
“什么?跟我有关?”祁同伟佯装镇定,可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这下麻烦大了,就盼着林华华别说出啥要命的事儿来。
“他……他说您……收了他……金佛、名画和……和一座小荒地。”
林华华说完,感觉自己的力气都被抽空了,靠在墙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心里懊悔极了,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底犯错误了,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