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可就说定了。”
不愧是天象昭示的关门弟子,言行举止果然独特。
但他不喜欢。
属实有点欺负老头子了。
无奈,他便直接把令牌塞到谢瑜手里。
溜了,溜了!
灵襄子刚走,李五便拎着枷锁过来,不客气的出声。
“今天该上枷板了。”
谢翀拧眉,瞥见他袖子里的小动作,眼底划过一抹幽光。
又想搜刮钱财,穷疯了不成,这才没几日呢。
这些个小吏,有时也可恨。
眼下还不能和官差硬碰硬,他只好从怀里摸出一块银子,面色憨厚道,“官爷,我家这情况,枷板就免了吧。”
李五扫了他一眼,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并未收他的银子,“免了?想的美!
赶紧戴上!”
嗯?今日怎么如此坚定。
银子都不收了?
谢翀心中疑惑,却见李五的眼神大多时候都盯着他手中银子,立马明白了。
他原来是嫌银子少。
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银子是吧,他给就是了。
到时候再趁机拿回来便是。
他索性直接掏出一片金叶子,笑呵呵的放在他手里。
李五咽了咽口水,眼神乍亮,快速收好金叶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不错,还算懂事儿。
谢翀站在门口,身姿挺拔,目光深邃,“六娘……”
“快了!”崔六娘抱着孩子,回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谢瑜听不懂,其他人也一头雾水。
谢云荆端着屋中碗筷送去厨房,去时还好好的,回来时就一脸严肃。
孩子小,脸上藏不住事儿,谢翀还在琢磨灵襄子的话,转头就看到他紧绷着小脸的模样。
适时官差催促赶路,话到嘴边,谢翀忍住,等出了旅店,他便拉着孩子询问。
“发生何事了,云荆?”
谢云荆看向今日精神振奋的谢云逸等人,悄悄跟他比划道:爹,旅店的阿叔说,昨夜有人跟谢老头儿他们碰面,说了许久的话,还给了他们银子。
谢翀愣了一下。
他转头望向谢老头儿,见他今日精神抖擞,自在悠然的躺在板车上,心里多少有股无名之火往上窜。
狡兔三窟,谢老头儿算计筹谋了一辈子,多少还是有点后手的。
不过没关系,折断便是。
谢云祁今日状态不错,杵着棍子自己就能走路。
盖因谢瑜治愈术升级的缘故,连着给他治疗两日,脸上竟又重新恢复血色,虽然淡淡一层,但聊胜于无。
崔六娘见状也放心多了。
只是谢云祁身形单薄,脸上手上都挂不住肉,柳萦萦一手牵着他,一手捏着石子,不时环顾两侧树木,想给他打点野味补补。
顾明舒扶着谢云霆,两人步伐一致,但因为孩子要离开身边的事儿,多少有些忧虑。
“阿舒!别担心,若不然我们等两日再把铭儿送出去吧。”
感受到妻子周身散发出来的忧郁气息,谢云霆绷着薄唇,不知如何安慰。
顾明舒抬眸,嘴角嗫起一抹微浅的弧度,嗓音温柔,“不用。
我昨夜已经想明白,而且跟铭儿商量好了。
我相信萦萦。
只是……感觉对不住铭儿而已。”
从前的她太无能,护不住自己的孩子。
铭儿吃的苦太多,她这个当娘的,太不称职。
至于时间,现在正正好,听爹说,过了狗熊岭,后面想要经过一座城池就得五六日,到时情况就更难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