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松打了电话吩咐下去，没多久外面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走进来的却是宋川。
“局长。”
沈松见到宋川点了点头，语气略有严肃：“一定要照顾好小时同志，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是。”
宋川回答完，视线落在时知瑜身上。
“跟我走吧。”
直到再次坐上宋川的车，时知瑜仍觉得有些不真实。
“你们局长跟我想象中的警察局长不太一样，不过他为什么要见我啊？”
宋川开着车，目不斜视。
“局长的心思，我怎么知道。”
时知瑜听到这个回答皱起鼻子吐了吐舌头，识趣的闭上了嘴。
或许是知道出了命案，宋川一路都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
按照之前的记忆，时知瑜将人带去了河边。那具尸体仍停在原处，只不过这一次时知瑜看得更加真切，那强烈的视觉冲击令她几乎是下意识的作呕。
旁边的宋川立刻将人扶住，退了几步拉到旁边。
“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宋川像早有准备似的递给她一杯水，时知瑜胃里直翻涌，也顾不得跟他道歉，拧开瓶盖就咕咚咚灌了几口下肚。
从这个方向，那尸体完全被半人高的杂草盖住，时知瑜看不到任何辣眼睛的画面，心里觉得舒服了很多。
她注意到宋川直停停的走向那具尸体的方向，甚至还蹲下身子去查看了好半天，再次站起来时，脸上也没有丝毫异样，只是眉头皱了起来，表情很严肃。
真不愧是队长，显然是经过大场面历练的。
没过多久法医赶到现场将那具尸体带走，河边被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警车呼啦啦地响着，现场还来了不少记者，扛着长枪短炮在岸上拍摄。
时知瑜低着头，盯着手里那瓶水，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发堵。
她突然很想二狗。
眼前响起脚步声，宋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递给她一个医用口罩。
时知瑜疑惑抬头。
“带上吧，这里有记者。”
时知瑜这才反应过来，直到她乖乖地将口罩戴上，大半张面容都被遮住，宋川才朝旁边侧开一步。
“那个人……是男生还是女生？”
“女性。”
宋川的回答让时知瑜的心更向下沉了几分，口罩下的嘴巴张开，她却无力再问出任何问题。
“这次的事情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这具尸体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知道过多久才能被人发现。”
时知瑜低下了头，没有回答。
这是她第一次亲眼见到尸体。
时知瑜无法控制的想，这人生前该是一条多么鲜活的生命，又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惨烈的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