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长顿时大怒,
“胡说八道,我们机械厂怎么可能亏待工人阶级,今天若说不出个理由,我就把你抓起来。”
众人听了就开始帮忙说了,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讲清楚了,刘科长那个气啊,活了这么多年,他还不明白这洪前就是在哄骗二儿子一家。
明明那么高的工资,明明活得很好,却跑到乡下二儿子家哭穷,还不给二儿子一家一点活路,这是人干的事情么。
对着一名门卫道:
“去,把洪前、张巧还有洪大富都给我喊出来。”
关系着机械厂的名声,他必须现在、立刻、马上证实他们机械厂是给了工资的。
守卫听到领导发话,连忙跑进了厂里。
外面看热门的众人又说话了,
“事情已经很明确了,肯定被父母骗了。”
“这不是把小儿子一家往死路上逼么。”
“五指有长短,做父母的偏爱长在身边的儿子没什么,偏成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儿子落到这步田地了,还在为家人着想,做父母的怎么忍心啊!”
“我话放这里,他们父母出来肯定是打骂,说丢他们家的人。”
“不会吧!”
……
正议论着,从机械厂里冲出三人,跑在前面的中年男子满脸气愤,看到坐在人群中间的洪大贵,气得大骂:
“小畜牲,你敢跑到厂里来要工资,丢你老子的脸,老子今天打死你。”
洪大贵却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洪前举起手对着儿子的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
“老子让你给我丢人。”
啪——
耳光打得又响又亮,洪大贵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脸,喊了一声,
“爹!”
最后眼一闭,人倒在了地上晕过去了。
任百春见洪大贵表演到位了,该轮到自己了,苍白着脸,悲凉的大喊一声,
“大贵!”
拉着两个孩子扑到洪大贵身上,就开始哭了起来。
麻的,看到婆家人任百春就气,哪还哭得出,幸好出来前娘送了她一些辣椒粉,抹在袖子上。
好辣啊,眼泪是哗哗的流啊,袖子上抹多了,也不知铁牛和铜牛袖子上的有没有抹多。
把儿子的眼睛辣椒红了,她会心疼的,都是该死的婆家人,让他们一家子受这么多的罪,老娘不让你们补得倾家荡产,我就不姓任。
想到这里任百春开始按着娘教的开始边哭边说了,
“大贵,你五天就吃了两个红薯,好不容易挺到镇上,想着帮爹娘讨回工资,能吃顿好的,没想到还反做错了。
呜,你可不能死啊,你死啊,我和孩子怎么办啊?
早知如此,我们一家还不如就这么去了,免得留在这人世间,受这么多的苦。
嘤嘤嘤——”
铁牛这段时间,被梅谷雨教导得有些开窍了,看娘哭得热乎,也拉着弟弟开始一边哭一边告状,
“爹啊,家里的粮食全被爷奶拿走了,连钱也被太奶太爷拿走了,儿子饿啊,你说只要帮爷奶要到工资,我们就有饭吃了,如果你死了,他们会养活我和弟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