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会议室里，回荡着敲击桌面的声音。
尼诺紧张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王的处罚。
顾初陷入自己思绪，像是把他彻底忘了，俩人一坐一站，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过了许久，顾初似是终于想起来尼诺了，他抬眼看去，就见尼诺正恭敬地垂着头，一身作训服上还沾染着泥土和杂草，看上去刚刚在训练时，他是在分心的。
“尼诺，说说吧。”
“是，齐先生是十二天前过来的，他报名了半年的训练课程，并签署了任职申请书，二代对他的暗示催眠失败了，我们询问过雷萨斯，商议后决定等您过来了再亲自处理。”
“齐先生的身体素质很好，训练完全跟得上，他射击天赋很好，尤其是夜间视力超与常人。”
“最大的短板就是战斗技巧，应该是没有过系统学习，自保可以，但对上专业的，就会有些吃力。”
尼诺事无巨细的汇报齐先生的近况，顾初沉默的听着，并没有打断。
“还有，那个，齐先生好像对咱们这的伙食吃不惯，其他方面适应良好。”
顾初依旧不回话，尼诺心里害怕，但他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不知道王到底想知道什么。
过了五分钟，顾初终于开口了，“你怎么会去带他的？”
“抱歉王，属下担心二代不认识他，下手没轻重，也是不想让二代被他套了您的消息，所以才自作主张，请王责罚。”
尼诺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垂着头不敢辩解，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顾初声音淡淡的说道，“起来吧，你先继续去训练，等他们训练结束了，你再过来找我。”
“是。”
尼诺松了口气，动作麻利的起身行礼，然后一个闪身就消失在原地。
会议室只剩下顾初自己，他随手抽出一根烟点燃，脱力的倒在座椅里，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只觉得格外的烦躁。
吸血鬼并不会有烟瘾，他只是渐渐喜欢上被烟雾笼罩的感觉，每次觉得心情烦躁的时候，他都会给自己点上一根烟，静静看着火焰燃烧，最后化成一地烟灰。
随手将面具丢到一旁，顾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那些训练的学员，他终于还是做了决定。
既然躲不过，那就一切顺其自然吧。
要是他们之间不得不产生联系，那他也会克制住自己，不会冒犯半分。
要是他们不会再有交集，那他也不会强求，只等修补好漏洞，他就会离开这里。
他就这么安静的站在窗前，一站就站到了晚上。
这会是所有人休息用餐的时候，为了可以让这些学员第二天不至于浑身酸疼无法训练，所以他们的晚餐基本上就是牛肉，还是生的。
一开始所有人都吃不下去，但慢慢的，他们也就习惯了。
齐先生也在吃着，并且吃的很快。
要不是尼诺一直在暗中观察他，根本不会发现，他几乎不怎么嚼就吞进去了。
等所有人解散后，尼诺出现在顾初的面前。
顾初递给他一瓶药剂，尼诺双手接过。
“零，这是？”
“明天早上想办法让他吃进去，今后给他准备正常的中餐即可，至于怎么安排，用什么借口，你自己琢磨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