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根问底的前提是拥有绝对的权威，心悦诚服，否则必会反噬。
梁善深知自己对于神恩世界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对于亚空间的掌控也充满了迷茫，对自己的身体更是一知半解。
我处于什么状态，是异界旅客所代表的玩家，还是神恩世界所代表的本土居民？
谜团在累积，揭开一切之前，梁善只能谨慎再谨慎。
看向地上那团人。
陷入了死机，但他并不是死了，他只是在思考之中挣扎。
他努力地回忆一些东西，但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似乎太过于吃力了。
从记忆碎片之中摸索拼凑，远比将一张黑乎乎的万块拼图拼在一起更难。
那团人的身体不断颤抖着，挣扎着，痛苦表征化，体现在他的身体上，就是扭动和卷曲。
不过即使身体扭成了麻花，他的四肢依然能紧紧贴在地面上，就像是某种藤蔓，离了根须便不能活。
很好地执行了梁善的命令，哪怕他现在处于一半无意识的状态。
转过头，梁善没有再看那团人。
让他先扭一会，梁善看向了长桌。
从将手肘搭在长桌上时，他就感受到了这面长桌的作用。
长桌，就是所谓亚空间的主体，也是权柄的来源。
周围无数星海所辐射出的光亮，也许是人类，也许是魔物，光亮越强盛，代表着他们越可能信仰亚空间所营造出的权柄。
梁善也许能强制将他们捞进来，但并不打算这样做。
捞进来个瓦龙，又听不懂话，他也没有独特的驯龙技巧，白白浪费名额，降低逼格。
只是捞进来的话，根本就没什么信仰可言。
所以不如从一开始就捞弱小的人进来，慢慢培养。
信仰的力量暂时不知道有什么用，不过以这亚空间的能力，梁善相信这股力量，绝对比基础四属性的价值更高。
所以对于人员的筛选和后续培养，也需要稍微用心才对。
“风奴。”
梁善转过头，再次看向了地上那团人。
“不记得名字没关系，你以后就叫风奴。”
那团人止住了抽搐，呆呆地抬起头。
他听到梁善说的话，缓缓咧开了嘴巴，嘴巴越咧越大，直到耳根，甚至将整个下颚都突了出来。
如此骇人的一幕，只是显示出风奴的高兴。
“哈哈哈哈哈哈！主人！我又有名字啦！！！！风奴！风！奴！！”
梁善淡定地看着风奴嚎叫着，抓住了他话中的字眼。
又。
风奴确实本就有名字，他也记得他自己有名字，但他又记不起名字为何。
如果真的失忆，应该没那么确定才对。
风奴的记忆，不是随着时间流逝而忘却丢失了。
他的记忆被抹掉了。
“停。”
笑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使风奴的嘴巴依然咧着夸张的幅度，可再兴奋，他也没有发出声响来。
拥有人类的意会能力。
梁善摸了摸下巴，风奴的记忆能否恢复呢？
他突然感觉，风奴很可能是亚空间留下的真正的宝藏，很关键的那种。
“站起身来。”
风奴闻言，突突突地甩着扭成了麻花的胳膊和身体，像是没有脊椎的充气棒一样站了起来。
嗯，好歹正常站立的时候，这家伙还像个人。
“你原先是什么样子？”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