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哑巴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开枪?其实苏渊明已经给哑巴安排了任务,就是怕今天出现意外,让哑巴隐蔽起来,如果发现有情况。立刻行动开枪射击,击毙来犯之敌。没想到武田光一居然先下手了,苏渊明更没有料到的是,哑巴那边也遭遇了敌手,两人正在激烈的搏斗中。
哑巴隐蔽在远处的货物里,正在观察四周的情况。突然感觉后面有人影一晃。吓了他一跳,赶紧把腿向后一蹬,一脚踹在对方的脸上。只见一个黑衣蒙面人从货物上摔了下去,手里的刀也掉在了地上。哑巴纵身飞了过去,对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二人交手,你来我往打在一处打的十分激烈。打着打着对方一抖手,打出一只六角形的飞镖,直奔哑巴面门。哑巴一个铁板桥的功夫躺在地上躲开了飞镖,再看黑衣蒙面人飞过来骑在哑巴身上死死的掐住哑巴脖子,哑巴的手四处乱摸,正好摸到地上的刀,挥手一刀正中对方的脖子,再往里一拧,割断了对方的气管和大动脉,鲜血四溅。只见黑衣蒙面人捂着脖子,双脚乱蹬,不一会儿就断气了。
哑巴赶紧站起来,飞快的爬上货堆,举枪瞄准。这时他看到武田光一,正在向苏渊明射击。哑巴一枪击中了武田光一的胸部。再看武田光一应声而倒不再动弹。
苏渊明和平野次郎看到武田光一中枪倒地了,两个人慢慢站起来走向武田光一。刚走没几步,忽然武田光一冲着平野次郎抬手就是一枪,就在这一瞬间苏渊明飞身挡在平野次郎身前,用力把平野次郎推开。一颗子弹正中苏渊明小腹。
平野次郎倒在地上怒吼一声,对着武田光一,举枪就射。打空了弹匣里所有的子弹,把武田光一的脑袋打的稀烂。
苏渊明捂着肚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把平野次郎吓得都不会说话了,哑巴飞奔过来,顿足捶胸,嗷嗷直叫,抱起苏渊明就上了车。平野次郎赶紧开车把苏渊明送往医院。
苏渊明在梦中好像看见了林佳彤,渊明哥,渊明哥的叫着,苏渊明四处张望就是不见林佳彤的踪影,他想喊怎么也喊不出来,忽然一颗子弹飞来,打中他的小腹,他一疼,从梦中醒来。
苏渊明迷迷糊糊,仿佛掉进了云里,四肢无力,又好像听见耳边有人在呼唤他,声音由远及近。腹中火辣辣的疼,犹如刀绞一般,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昏暗的灯光,白色的屋顶,他躺在软软的床上,床的四周站着几个人,慢慢的他才看清楚。
平野次郎,张燕,哑巴都关切的看着他,一看苏渊明醒了,大家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哑巴高兴的直拍巴掌,张燕也长出一口气,平野次郎脸上露出笑容,又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胳膊。
张燕赶紧从桌上拿起水杯给苏渊明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苏渊明受伤失血过多,现在口渴的厉害,一口气喝了一杯水,还想要。张燕告诉他不能喝太多,一会儿再给他喂,苏渊明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82)平野次郎再三叮嘱医生,一定要用最好的药给苏渊明治伤,一切费用由他来承担,之后每天平野次郎都来看苏渊明的伤势,一个星期以后,苏渊明的伤大有好转,可以说话了,张燕一直在苏渊明身边照顾他。人也瘦了一大圈,苏渊明足足养了一个月才恢复了正常。
在这期间,苏渊明问张燕仓库那面的事怎么处理的?张燕告诉苏渊明,让他放心,他已经派人过去把几个黑衣蒙面人,还有武田光一都扔进大海里喂鲨鱼了。平野次郎跟苏渊明说,他得到广州那面的消息是武田光一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张燕和哑巴每天都回公司处理事务,回来向苏渊明汇报。平野次郎也多次来看望,每次都带着大量的礼品。军统方面,刘方雄也悄悄的来了几次,最后一次刘方雄来的时候,沉重的告诉苏渊明一件事,广州沦陷,一切联系都断了。下一步计划就是等待。苏渊明告诉刘方雄,让他转告上峰,我已成功打入敌方内部,随时等待任务。刘方雄激动的握了苏渊明的手。
苏渊明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因为这一个月出的事儿太多了。刘方雄每一次来都不会带来好消息。苏渊明闹着要出院,院长说只听平野次郎的,没有他的指示,苏渊明不能出院。
苏渊明坐在病床上,正闷闷不乐,张燕和哑巴乐呵呵地从外面进来。苏渊明问张燕什么事,让你们这么高兴?
张燕还挺神秘,笑着问苏渊明,你想不想见一个朋友?
朋友?苏渊明有点懵,哑巴也呵呵的在旁边傻笑。
张燕一闪身,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带着个大黑帽子,把帽子一摘,露出本来面目。苏渊明兴奋的从床上蹦到地上,拉住他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正是神偷张凯华,张燕关上房门,让哑巴去外面看守,俩人在病房里交谈起来。
张凯华扶着苏渊明坐在床上,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吧,听说你中枪了,把我们都急死了。
苏渊明现在才不关心他中不中枪的事,急着问张凯华,你这是从哪里来?
张凯华告诉苏渊明,我是从南洋回来的,林伯伯和林小姐在南洋听说你中枪了,急得要命,这才派我回来看看你。
苏渊明这才恍然哦了一声说,你也去南洋了?
张凯华笑着说,你都忘了,之前是你指示谢处长派人送我们去南洋和林伯伯会合的。
苏渊明一拍脑门,这会儿才想起来。对对对,是我忘了,你们在南洋好吗?林伯伯和林小姐好吗?
张凯华说,放心吧,他们都很好,就是担心你。林小姐哭闹着要来香港看你,让林伯伯给拦住了。
苏渊明跟张凯华说,这我就放心了,你看我现在也好了,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去南洋看他们。
苏渊明告诉张凯华,今后就住在公馆,没事别乱跑,香港现在也不太平,鱼龙混杂,犬牙交错,一切听从张燕的指挥,张凯华听完点点头。
苏渊明又问了南洋的事情,几个人在病房里吃了饭,张凯华才跟张燕和哑巴回公馆。
(83)此时,在香港汪精卫汉奸集团气焰很高,活动也很频繁,尽管大部分人身居不出,但也有少数人很活跃。经刘方雄派人监视发现,陈璧君在香港河内之间来回穿行,充当联络人,起了传递情报的作用。
高宗武,梅思平负责在香港与日本人秘密接触,而林柏生则公开利用控制的南华日报大造舆论抨击蒋介石。
萧同兹也公开发表文章,拥护汪精卫的和平救国运动,实则是主张投降。林柏生不仅在报上公开支持汪精卫,还积极参与投敌活动,是汪精卫集团的头号鹰犬。
戴笠决定先拿林伯生开刀,以敲山震虎打击汪精卫集团的投降活动。经过一番侦查和布置,已侦查到了林柏生的行踪。在实施暗杀之前,戴笠先派人捎话给林柏生,约其会谈,但林柏生不予理睬。戴笠又亲自打电话给林柏生与萧同兹,谴责二人不该大造汉奸舆论并予以严重警告,但林柏生仍然我行我素,继续发表反动文章,与蒋介石唱对台戏。戴笠忍无可忍命令军统香港区书记刘方雄指挥特工在1939年1月13日晚,实施暗杀,但林柏生在报馆因事未归。戴笠只得另寻机会。
1939年1月17日,陈璧君邀请周佛海,梅思平,陶希胜和林柏生小聚密谋,饭后香港警方约林柏生谈起1月13日发生的暗杀事件情况,并再三叮嘱林柏生小心谈话后,林柏生约好梅思平等饮茶谈事,因茶馆地方不远,步行前往。
负责监视跟踪的军统特工刘方雄和两名军统行动队员再次行刺林伯生,因不便带枪行动队员用铁棍猛击林柏生头部,林柏生头部流血栽倒在地,刘方雄误以为林柏生已死,但实际上只是受了重伤后,由香港警方秘密送进医院抢救,并保护起来。
暗杀林柏生虽未成功,但震慑了香港汪精卫汉奸集团成员,气焰有所收敛。也不敢出来公开活动。
这时的苏渊明早已出院,他正在自己的公馆里吃饭。平野次郎登门来看望他,进了门,平野次郎脸上的气色有些难看,苏渊明放下碗筷,坐在平野次郎的对面,点了支烟,抽了一口,问道。平野君,怎么了?今天你看起来不太高兴?
平野次郎重重的叹了口气,也拿了支烟,点燃抽了一口,脸上阴沉沉的说,苏桑,我有可能会去趟内地,本来是要武田光一去的,但是你知道武田光一失踪了,!其实他俩心里都明白,武田光一让他俩给打死扔到大海里喂鲨鱼了。苏渊明听平野次郎这么说,还觉得挺搞笑。
平野次郎接着说,苏桑,在内地有一个地方叫武安,那里有丰富的煤炭和铁矿。我们大日本皇军占领了那里以后,这几年多次遭到地方武装的袭扰。平野次郎说到这,苏渊明心里就是一惊,心想这不是我们来的地方吗?
苏渊明不动声色抽着烟继续听平野次郎说,八嘎,这帮混蛋,他们居然派我去。苏桑,你要知道现在的中国炮火连天很危险,我要是去了,怕是回不来了。平野次郎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乌啦乌啦的说了好半天,都快哭出来了,像是和苏渊明最后的告别。
(84)苏渊明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心说,你们日本鬼子也怕死啊,心里十分好笑,转念一想,这正是个机会啊。然后苏渊明拍了拍平野次郎安慰的说,平野君,你看我的伤完全好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所以生意人的身份替你去一趟内地先视察一下,到那里摸一摸情况,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