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嗯嗯……”
“可是,一年前——”
包一凡突然双手抱头,表情痛苦,“我给她打电话,寒暄几句后,向她打听他们医院治疗下颌突出的医生——我一个亲戚的儿子有这个病,想做手术——她却突然语气变得很差,随便敷衍了我几句,态度明显不耐烦!我本来要细细问一下,只好匆匆结束通话——”
众人,“……时过境迁,即使是亲情也可能变薄,何况同学之间呢?”
“事后,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对我这种态度?为什么她对其他同学,像春天般温暖,为什么她对我,却如冬天般寒冷,为什么她不能一视同仁?我的高考成绩至少是班上第一吧,我的长相至少——过得去吧,我又没有得罪她——”
众人,“这就太纠结了!”
“某一天,某一个时刻,像天上降下一道闪电,卡的一声把我脑子照亮,让它豁然开朗,我终于找到了一切事情的答案!三起神秘事件的背后真相!”
众人,“啊?是什么?”
“答案和真相就是——她暗恋过我!”
众人瞠目结舌,“……”
“高中三年,她曾无怨无悔地爱过我,她曾毫无希望地爱着我……所以,她才在上大学前夜到我家楼下叫我,想一吐衷肠;所以,她才在一年后,在外地与我擦肩而过时喊我,忍受着家人的不解和误会,希望我能听出她的声音,去找她……”
众人瞠目结舌,“……”
“可是,我对她发出的爱的信号,却麻木不仁!对她的爱,没有一丝一毫反馈!”
包一凡表情越来越痛苦,他狠狠揪住自己的头发,“终于,她感到自己炽热的爱情错付了——她伤心欲绝,她心如死灰……所以,她毕业后,才草草嫁给自己不爱的人!”
众人继续瞠目结舌,不少人的下巴都脱臼了,“……”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十年过去了,她过的并不幸福!她发现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她已度过了长长的不堪的人生……因此,她对我也越来越恨!那天,我给她打电话,在她心里,我已晚了整整十年!她心中的怨恨再也忍不住,终于喷薄而出……”
包一凡眼睛越来越亮,神情越来越癫狂。
……
众人悄悄离开,聚在办公室外面走廊,一个个忧心忡忡。
邱宝宝忧心忡忡,“包哥是不是失心疯了?”
樊美美粗眉毛紧皱,一双胖拳头紧紧攥,“我们要不要打120?包哥会不会突然——挂掉?”
“不用管他——”
只有赵东平满不在乎,“包大头不过是犯了男人三大错觉——手机响,我能反杀,女孩喜欢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众人出离愤怒,“滚!我们让你说话了吗?”
……
透过门缝,可以看见包一凡还在那里手舞足蹈,自说自话,时而悲伤,时而亢奋……他眼睛已看不见其他事物,他完全沉浸在自己想象的世界里了。
“我要去找她,把一切都挑明!我一直深深地爱着!她惊艳了我的青春,曾经沧海难为水,我才一直打光棍没有结婚!她若能离婚,和我结成伴侣,我绝不嫌弃她已不是处子之身!我绝不嫌弃她已生过孩子!我会一辈子温柔呵护她,和她的孩子,即使她最后美人迟暮,容颜憔悴,我对她的爱一直……”
-----------
场景2
“玛德,男人好臭啊!”
曲晓晓走进办公室,扔包,摔键盘,砸鼠标一条龙,“坐地铁,我旁边的男人身上混合着烟味+蒜味+膏药味,还他妈一直在说话——而我打球出了一身汗身上都是香喷喷的!”
赵东平摆弄手机,冒死插嘴,“中年油腻男代表不了男性群体,小鲜肉也挺香的……”
“我让你说话了吗?”
曲晓晓秒变冷若冰霜脸,拿起一本书狠狠朝赵东平脑袋砸去,“臭德兴!你干脆说你香不就得了!”
自打上次痛殴赵后,曲晓晓进阶成暴力女。
赵东平一低头,躲开飞来的书,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晓晓说的对——”
刘美惠,“男的是真的臭,走在路上擦身而过能闻到馊味的无一例外都是男的!还不兴说,说了就破防!”
赵东平悄悄嘀咕:“你们还说的少啊?!整天叨逼叨比的……”
---------------
场景3
“告诉你们,”
邱宝宝看着套着粉色壳子的小米手机屏幕,“苞米的花语不是黄了,而是掰了!”
众人,“噢?挺好玩……”
赵东平玩手机,“苞米是花吗?它也配有花语?”
女孩撒娇卖痴,“我说苞米是花,它就是花!”
众人,“赵逼!我们让你说话了吗?”
赵东平,“好好,我不说!”他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嘴上划了一下,示意拉链封口。
“白菜的花语是凛冬将至!”
“卧槽!牛气哄哄!”赵东平旋即忘掉承诺,“你们看人家白菜,明明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还神秘,美好——可以荣获普信菜的名头!”
众人出离愤怒,“赵逼!你不是说自己封口了吗?你说话咋跟放屁似的?你的嘴是屁眼吗?”
赵东平,“好好,我不说!”他右手拇指和食指在嘴上又划了一下,示意拉链封口。
“酸菜的花语是过期的爱!”
赵东平再一次强势插嘴,“怎么是过期的爱?应该是加了防腐剂,永不变质的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