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文芝婉才是“真千金”,替文鸯在文国公府当了十七年掌上明珠的女子。
行动文雅,皮肤是那样白皙姣美,如一朵洁白的白芍药花。远远不是她这样自小当猴崽子养大的孩子可以比拟。
她果然就是卑贱之人。远不如文芝婉一句话,哪怕不说话,文国公夫妇就会无条件地爱她、护她。
文鸯沉默,不言不语。
原来真正的心死,是一言不发。
“恪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脸怎么弄得这么脏?”
文国公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的不速之客,他掩着鼻子,火势被下人们扑灭,只剩余浓烟在空中久久不散。
“父亲,您来得正好,我今日好心来劝文鸯,不要太执着于当王妃,没想到她对儿子又踢又打,用墨水把我的脸泼成这样!”
文昭恪三两步跑到文国公身边,捂着自己的脸,颠倒着是非黑白。
“文鸯,跪下!”
文致远的目光停留在文昭恪脸上一瞬,蹙眉看向文鸯,冷喝一声。
文鸯挺直着微微摇晃的身板,琼枝想要上前扶着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无错,为何要跪?”
她仰着头,眼眶被烟雾熏得发红,嗓音也带着沙哑。
“屡教不改!夫君,就该把她送去老夫人处,让嬷嬷们好好教教她道理!”
裘氏咬牙切齿地瞪着文鸯,手下却轻柔地拍着文芝婉的后背。
“父亲母亲,责罚我之前,是不是要先罚二哥?”
文鸯语气中带着嘲讽,“二哥违背父亲禁足,偷跑在先;夜晚翻墙入妹妹院中,惹人是非为次;最后,以下犯上,越权管理我的婚事。”
文鸯挑衅地看向文昭恪。
“二哥,没有父亲的命令,你是怎么敢擅自做主掐死我的?”
文鸯露出脖子上青紫的指印,看得文国公和裘氏一惊,就连文芝婉都十分惊讶。
原来文昭恪背着她来找文鸯,是为了掐死对方,他下手这么狠吗?
“就算如此,你不也没死吗?还踢了我一脚!”
文昭恪恨恨地瞪着她,目光淬了毒一般。
“我不踢你那一脚,你有命从火灾里逃出来吗?”
文鸯全身颤抖,努力压制着发紧的喉头。
别哭,千万别哭,不能再一次丢脸。
他们不会因为你的泪水,而对你好的,文鸯。
“够了!”
文国公挥袖打断两人言语间的交锋,他瞪了文昭恪一眼,犀利的视线转向文鸯。
这个女儿的脾性过于恶劣,但她目前还有用。如果不是九雍王看上了她,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文国公府是断断不容的!
“看样子你也没什么问题,落荷院的火已经扑灭了,这几天,你就好好待在院子里,闭门思过吧!”
文昭恪还想再说什么,被文致远一掌扇了过去!
“废物!”
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刺痛了文昭恪的心。
都怪文鸯,都是文鸯的错!
别让他再找到机会,下一次,必须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