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往小山丘走去,之前在这边感应到有微弱的灵力波动。
果然他在这里发现一个隐藏的通道,靠蛮力拉开锁紧的铁门,一条向下的楼梯出现在眼前。
陆沉背负双手,毫无畏惧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通道很短,毕竟小山丘也不大,里面只有两个石室,外面放着几口储物箱,里面放满了灵石,陆沉毫不客气的全收了,就堆在关着四人元婴封印的外面。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一个穿着半透明上衣,衣服下摆只到臀尖的女子,被粗大的锁链困住一只脚,正在跪在地上擦地板上的污垢。
女子见到陆沉走进来,默默的放下抹布,就着盆里的清水清洗了双手。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石室内唯一的家具,一张床垫上躺下,随着她的步伐铁链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回荡在石室内。
她在床上费力的摆出一个诱惑的姿势,嘴角勾起但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她伸出纤细但是布满伤痕的青葱玉手僵硬的向陆沉勾勾手指。
陆沉看着她熟练又僵硬的动作,已经能猜到她的遭遇了,这时候再多的解释的话都是多余的。
陆沉缓步走到床垫边上,看着女子轻轻颤抖,让俯下身去抓住她被铁链锁住的小腿,轻轻的拉到床沿边。
女子虽然吓得颤抖,但还是顺从的转动身体,横躺在床垫上。
陆沉弯腰仔细的看着女子被锁住的地方,点点头,又摇摇头,女子颤抖的更厉害了,以为陆沉不喜欢她。接下来就要承受暴力对待,颤抖带起铁链摇动再次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回荡在石室内。
陆沉张嘴欲言,却看到女子太过用力的咬嘴唇已经从嘴角流出丝丝鲜血了。
粗鲁就粗鲁一点吧,先救出去再说。陆沉做出了决定。
左手握住靠近脚踝的铁链,右手并指如剑,金光一闪给女子原本了无生气的眼眸增加了一点灵光。
陆沉轻轻的把女子的脚放回去,思索如何不伤到她的同时破坏脚踝上的锁链,但是铁链已经长到脚踝的肉里,只能带回棋剑阁去再处理。
伸手在乾坤袋里翻找,只找到两件他自己的衣服,挑了那件月白色暗纹的长袍。轻轻的把女子拉起来,女子下意识就要跪下,被陆沉眼疾手快毋容置疑的拉的站起来。
长袍轻柔的披到她身上,腰带扎好,只是女子痴呆呆的没有伸手臂穿袖子,也被扎到腰带里了。牵着空荡荡的袖子,女子顺从的跟着陆沉往外走去。
看到外面空荡荡的储物箱,女子的眼睛被出口的光芒照亮,她不自觉的停下,抬手遮住对她来说刺眼的光芒。陆沉没有停下,慢慢用力拉着女子往外走去。
女子好像知道了迎接她的是什么,又不敢置信,眼泪从眼角滑落,她咬紧牙关努力不发出丝毫声音。遮光的手用力的抓紧衣领,另一只手穿进衣袖,两只手把她抱得很紧。
飞梭已经祭出,陆沉把她安放在靠墙的位置,随着一个响指,整个飞梭变成透明的,这处空地的情况清楚可见。
爆炸符,火焰符,雷霆符,把方圆十里轰炸洗礼了一遍。宝鼎,宝山,宝塔,又把炸起来的重新夯实打压平整。
做这一番动作的时候,陆沉一直在观察女子的神态,见她握紧双拳,眼神中隐藏不住的激动,陆沉知道功夫没有白费。
飞梭缓缓降落到传送阵处,张东来还是翘着二郎腿躺在躺椅上,岛上之前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
“棋剑岛。”陆沉语气平静。
“两个人四块灵石。”张东来的声音从帽子下传来,手臂从脑后拿出伸到半空中接住陆沉丢来的四块灵石。
传送阵白光亮起又熄灭,张东来美美的睡了一觉。
不对!张东来忽然在梦中惊醒,那个声音……他们来的时候是三个人走的时候怎么只有两个人了?张东来越想越不对,内心升起莫名的不安,思考良久还是拿出传讯玉符向师门询问。
没有回复,消息石沉大海,张东来更惶恐了。终于他受不了在原地留下离开半个时辰的牌子,向着师门飞速的纵跃而去。
他站在原本师门的位置,看着空旷平整的地面,跌坐在地大脑一片空白。
棋剑阁,棋堂。
陆沉特意叫来一位女弟子带那女子下去安顿,只是轻言告诉女子。
“你已经安全了,先去休息吧,等我找好工具就祛除你脚上的锁链。”
女子裹紧身上的月白长袍,眼中只有一点灵光,显得呆傻,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陆沉,顺从地被女弟子带走。
宴席还未散去,陆沉也无心吃喝,魂啖不知所踪,只能叫上剑痴要他履行约定。
一柄宝剑虚影,承载着还在饮酒的剑痴和撑住剑身斜坐的陆沉,降落在四面高山环绕的洼地。
洼地中有一座四棱四角的亭子,八个丝毫没有灵力波动宛如死人一样的修士,一动不动的在亭子内朝八面打坐。
剑痴抛出一块令牌,又递给陆沉一块令牌,打了个酒嗝才说道。
“到时候你要出来了就把令牌给他们看,我给你的令牌可以修炼,嗝,修炼一年,足够你用了。”
面朝他们的修士姿势不变,身体却被臀下蒲团带动移到了一边,露出八人身后向下深深的通道。
走入通道的陆沉,发现通道比想象的要浅,通道顶部和地面亭子只隔了薄薄的一层地砖。只是走了十几步通道就到了尽头,出现一扇没有锁的旧木门。
推开了悄无声息的木门,一汪泛着白莹莹光芒的池水就出现在陆沉面前。池子中央漂浮着一个平台,上面凸起一块圆形,如同蒲团一样厚薄。
陆沉轻轻一跃,便踏到了平台上,盘膝打坐,静气凝神,陆沉准备先平复情绪。即使陆沉没有主动吸收丝丝缕缕的灵力还是脱离池水化成富含灵力的水雾萦绕在他身边,灵力从周身的一百零八个窍穴进入,同时水汽也打湿了陆沉的衣裳。
饥渴的经脉不用陆沉催动便开始自行吸收灵力,本能的沿着周天运行。但是丝丝缕缕的灵力只够填满经脉不算光滑的缝隙,陆沉身上上下的肌肉经脉都在呼喊,渴求更多的灵力。
但是陆沉内心躁动,并不是适合现在修行,他不可惜东星和星斑二人,那是骗子应有的下场,他只可惜那么多灵果点心进了骗子的肚子里。
池面感应到陆沉的情绪也激荡起来,更多的水雾把陆沉包裹起来,形成了一个水茧。
陆沉检索回忆与东星星斑来往的每一个瞬间,思考是什么时候对两人放下心来,也许是两人一直是可怜的样子,也许是他们一直恭维陆沉,也是两人坚定不移的选择跟着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