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是无法发泄的,只敢在心里扎扎小人罢了!
流放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申永康带着几个衙役站在城门口送他们,阵仗比之当初欢迎的时候少了很多。
毕竟裴行渊来这一遭,就削了他下属两名官吏。
余下的一些人自然是不敢再跟着,免得再被对方盯上。
“王爷您一路顺风,还需要下官给您备个马车吗?我看您这一路走着,属实是没有马车妥帖!”
申永康点头哈腰地献殷勤。
裴行渊这次倒是没跟他客气:“那便给本王留一匹马吧!”
申永康顿时愣了。
他只是随口客套客套,怎么裴行渊还当真了!
而且要马不早说,这都在城门了,哪里去给他找马去啊!
裴行渊却没让他为难太久,而是看向他牵着的那匹:“申大人这一匹就不错,不知能否割爱?”
申永康心疼地看着自己府里剩下的为数不多还算值钱的家当,犹豫道:“可是下官也只有这一匹……若是王爷您带走了,那我……”
裴行渊不怒自威,“嗯?”
申永康顿时怂了,什么犹豫也都烟消云散,赶紧把缰绳递给他。
“您带走,下官待会儿走回去也好哈哈……正好锻炼一下体魄!还是王爷想的周全哈哈哈哈!”
他心疼地看着自己的骏马,笑到最后全成了苦笑。
裴行渊没跟他客气,翻身上马,伸手把纪晚舟也拉了上去,从她身后拉住缰绳。
“驾!”
他一甩缰绳,转身回到流放队伍。
“出发!”
郑秉高声喝令,流犯们死气沉沉地缓缓踏上下一程。
纪晚舟也不是不会骑马,但此刻有人带着,她自然是乐得悠闲。
她惬意地向后靠在男人宽阔的胸膛上,扭头和他说话。
“申永康还在看着我们。”
裴行渊没回头看,淡淡道:“他要盯着我们离开才放心。过去前面那片树林,本王带你走小路过去。”
纪晚舟点点头,没再说话了。
玄影凑过来,小声问:“王爷,咱们就这么放过申大人吗?属下看他心有不甘,怕是会横生枝节!”
裴行渊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吩咐道:“去把洱疾叫来,本王有事交代他。”
玄影一愣,洱疾也是他手下的暗卫。
武功和头脑都不算拔尖儿,唯有模仿能力极强。
但这项能力需要搭配高超的易容术,才能发挥效果。
现在江湖上的易容大师大多不会效忠朝廷,是以洱疾一直是暗卫里最没有存在感的那个。
王爷这是想干什么?
虽然心里疑惑,但玄影作为一个恪尽职守的暗卫长,自然是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于是也没多嘴,应下后便去叫洱疾过来。
纪晚舟啧啧感慨:“你手下的暗卫真是各个都身怀绝技啊!搜罗这么多高手,不容易吧?”
要是她也有一支这样的队伍就好了!
裴行渊闻言却露出些失落神色,解释道:“玄影他们都是外祖父给本王安排的,母妃去世后,外祖父便私下培养了他们。父皇不让臣子私养暗卫,是以他们平时便以侍卫的身份活动。”
纪晚舟顿时羡慕不已:“那你外祖父对你真好!这么多暗卫,要培养起来,需得耗费不少财力呢!”
裴行渊轻笑一声,语气终于没那么沉重了。
“外公已经致仕多年,有机会再带你去拜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