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丹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求,“下官真的不会对伏瑶姑娘做什么的!娘娘,您看这……”
纪晚舟却已经把一旁欲言又止的裴行渊拉进了屋里,作势要关门。
“阮大人有什么问题,憋着!”
裴行渊虽不太同意纪晚舟的安排,但在外人面前一向是无条件站她的。
他冷声吩咐,“大忠,带他们走!”
大忠莫敢不从,擦了擦额头冷汗,赶紧恭恭敬敬地把人带了下去。
阮丹一步三回头去看着伏瑶。
迫于裴行渊等人的压力,不敢再说什么。
伏瑶见状松了口气,朝着裴行渊福了福身:“多谢王爷。”
裴行渊根本不吃她这一套:“谢本王作甚?是王妃为你争取的。”
伏瑶脸色顿时一僵,只好又乖巧地朝着纪晚舟行了一礼:“多谢娘娘。”
纪晚舟笑呵呵地盯着她行礼的动作,没说什么。
她摆摆手,“没事没事!有事你找我,我给你撑腰!”
随即不等她再回,便关上了门。
屋内。
裴行渊忍不住问,“你为何要主动帮她?玄影已经打探清楚了,她是京中一名青楼女子,还来自底细最难探清的春深馆!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纪晚舟像是没听到他说的一般,自顾自倒了杯茶水。
她摩挲着杯壁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裴行渊轻声劝道:“你性子悲悯我知道,但有时候太过仁慈,反而不好!”
纪晚舟终于看向他,“你说,她会不会是叶初雪?易容了的那种!”
裴行渊有些意外:“叶初雪?她们二人骨相皮相,甚至声音都不一样,本王看不大可能。”
“易容术啊!江湖中易容术那么厉害!你说的那个春深馆那么神秘,说不定里面真有能人帮她的!”
纪晚舟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生怕隔墙有耳。
这个时代的江湖术法实在是高深,简直比现代的科技还玄妙。
但她之所以会怀疑伏瑶,其实是因为强烈的第六感。
她很少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有这么强的生理性厌恶。
而且明明是自己帮了她,她却只谢裴行渊。
明摆着就是想故意讨好他,让纪晚舟心里很不舒服。
这世界上能让她这么厌恶的人,除了叶初雪,没第二个了。
裴行渊仔细想了想白天和伏瑶相处的细节,还是笃定地摇了摇头。
“不像。再高深的易容法子,想短时间内改变样貌,也只能往脸上贴皮,但她脖子耳后好像都没有什么破绽。”
纪晚舟也没招了,没有证据,自己的猜测确实站不住脚。
“那就再悄悄观察一下看看吧!”
她起身朝外走,“如果她是无辜的,我还真得为自己今日的怀疑赔礼道歉呢!”
裴行渊也跟着一起出了门,“总之一切小心提防,她故意住我们隔壁,说不定半夜会露出马脚。”
这话他是凑到纪晚舟耳边说的,声音压得极低。
纪晚舟警惕地看了眼旁边紧闭的木门,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下楼给大忠送食材,好让他准备晚饭。
殊不知。
此时的伏瑶,正虚弱地坐在地上,缓缓地把从嘴里吐出来的蛊虫收好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