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莎莉亚背靠墙壁,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二米。
“要向我忏悔吗?”她恶趣味询问。
二米摇头“不用你做什么。”
他坐在椅子上,很快就自绝了气息。
成为各种意义上的尸体,成为了概念上的尸体。
罗莎莉亚立刻靠在对方身边,看着对方瞬间发青的皮肤。
没有了气息,从脖颈里探查不到动脉的跳动,皮肤也异常冰冷,完全没有一个活人的温度。
“死了???”
她表情立刻变得错愕万分,难以理解这一幕状态。
这怎么可能会死呢?
就算是死了,尸体也绝不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之内就变得如此冰凉,这不科学!
尸体应该是热的才对!难不成他其实
那尸体睁眼,昏黄浑浊满是血丝的眼睛盯着罗莎莉亚。
“我要一个安静的地方。”
沙哑又腐朽的声音回响,眼睛瞄一下门外。
罗莎莉亚顿时心领神会,疑虑重重的推开房门走到外面。
或许是疑虑又或许是焦躁,关门的力气稍微大了些。
吹起的邪风震得一旁花瓶摔落在地,花瓶的碎片不慎划破了她的皮肤。
一种混沌的思想立刻侵蚀了罗莎莉亚的心灵,在她耳边回响。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烦躁,愤怒,想要杀人!
身体在一瞬间就做好了杀人的准备,肌肉紧绷,大脑立刻陷入空灵状态,肾上腺素疯狂分泌,眼前充血,整个人都亢奋起来。
走廊里很诡异的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那被风吹开的窗户一直往屋内吹风。
风也是热的,有一种阳光和蒲公英的味道。
一切都是风神的名义,是风神的指引。
杀了他!
她一把拽开被紧闭的忏悔室房门,武器一瞬间就对准面前椅子上的人影。
外面的光透过房门,透过罗莎莉亚身边的空隙,落在人影上。
——那就是具尸体,各种意义上的尸体,概念上的尸体。
就像被放在这里几个月了一般,已经开始腐烂,生蛆,甚至还有一些苍蝇在尸体上发出嗡嗡的声音。
房间里是一种恐怖的恶臭,和嗡嗡的声音一起叫人心神不宁。
罗莎莉亚战栗的表情凝滞一瞬,稍微侧身让光落了进来。
那光打在尸体的脸上,尸体脸上是一种早就腐败多时的诡异笑容。
似乎是轻笑,似乎是讥讽,又似乎是平淡看着自己的命运,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腐败感。
罗莎莉亚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整个人顿时从浑噩的状态挣脱出来。
连尸体都已经腐烂,她可没兴趣用自己的宝贵长枪去戳一团腐烂多时的烂肉。
她慢步走到门外,将房门重新关上。
不对,不对!
怎能这么想!自己刚才到底怎么了!!
是那个花瓶?
她心底慌张,连忙蹲在花瓶碎片的位置。
一束花,一捧泥,还有一地碎片。
花瓶原本放在窗边,风一吹把窗户吹开的同时也吹掉了花瓶。
碎片正好划破自己的皮肤,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有毒,没有什么特殊的药。
只是自己这几天工作太多,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一刺激直接陷入了工作状态而已。
看来自己的精神状态真的需要重新评估一下了。
但二米真的没事吗?
她忧虑的重新走到门前,却没有勇气再度打开房门。
门里面是噩梦,是绝对无法触及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