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米只是看着海面陷入一阵茫然。
“”
“啊!我也喝。”二米忽然回神,然后又沉默下来。
随着一阵忙碌,辛辣的酒液进入喉咙,二米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
“”
二米直勾勾盯着海,侧耳倾听着身边人的絮絮叨叨。
那个黄毛说自己去稻妻要找自己的妹子。
大姐说自己路过稻妻,帮旅行者送个人情。
另一边会飞的吉祥物就纯粹只是怕寂寞,所以跟着这黄毛一起漂泊。
然后是米纳,米纳去稻妻是为了杀骷髅王,拿到村正,打造永夜刃。
“你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啊。”二米吐槽。
他失魂落魄的盯着海面,好像将自己的灵魂溺死在海底一样。
“”
空敏锐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凑在二米身边。
“如果难受的话,说出来或许会好一些。”空善意提醒。
二米只是眨眼,又将酒杯里的东西全部喝掉。
或许是醉了,他也终于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我跟我妈说,等她病好了带她出来看海。”
“我说我们要去夏州,去度假村,去南州看极光,去登山,去看流星,去东州潜水,去开船。”
“”
“我得搞点钱你知道吗?”
“我干了这么多事情,将这一切的一切搞得乱七八糟,摧毁这里所有的秩序和连接,都只是为了挣点小钱。”
“我只是想治好她的病,我知道她快要死了。”
“”
“她完不成那些愿望了,上次见她的时候她只是看着我,连说话都难。”
“我知道我对她的承诺到最后都变成了一纸空言,但我还是想挣点钱。”
“谁知道先死的人是我呢?”
“”
“我在海边,她在家。”
“”
一行人沉默,北斗的表情认真。
“朋友,如果真的囊中羞涩的话,我们也会为你伸出援手的。”北斗说。
米纳连忙瞪一眼对方。
(这可不兴伸援手啊!)
(你伸援手是要出人命的!)
幸好二米只是笑笑,双手捧着杯子。
“这话我是跟米纳说,不是跟你们说的。”
“这件事只有米纳能帮我,我只是在给他制造新的记忆而已。”
“这些记忆将会引导未来米纳的走向,结出我所需要的果实。”
“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对于米纳,对于你们而言,都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背景故事而已,或许能成为你们的茶后谈资,也仅此而已了。”
“没人在乎那个活生生的人到底是不是死了,就连我也不能。”
“人是不能完成客观层面的共情的,那东西就是个谎言,早就被论证为假了。”
“我的悲伤,也只不过是主观层面的臆想与推测,只是被我自己的回忆惨遭折磨罢了。而并不是说我多么爱她。”
“只是一堆化学物质迸发的精神刺激而已,属于短期心理创伤的一种。”
“”
“我得弄点钱。”二米兜兜转转,声音又回到了原点。
不过神色看起来轻松多了,似乎没有那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