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新新婚,原本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没曾想抓个盗窃犯,却惹上了麻烦。
“妈,你咋上来了?”,马燕正在做试卷,见她妈上来了,好奇道。
“小汪他爸来了,我回避一下。”,王素芳拿着针线篓子,坐在沙发上,自从李琦搬进来后,她就没上来过,房间看着倒是挺干净的。
“他爸来干嘛?”,马燕起身,坐到王素芳身边,追问道。
“汪新抓捕盗窃犯的时候,那犯人说汪新打伤了他,正好餐车里有个教授在现场,回去后就写了篇文章,发到了报纸上。事情闹得挺大的,汪新面临停职处分。他爸上门应该是想让你爸出面,替汪新说说好话。”
王素芳倒是挺喜欢汪新那孩子的,活泼开朗,有冲劲,心地好,就是有时候难免年轻气盛。
“这么严重?那他到底打没打人?”,马燕眉头微蹙,她不相信汪新会动手打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汪新说他没打,可是没有证据,这事就说不清楚。”,王素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马魁会不会出面替汪新说话。
”我相信汪新,他说没打,那就一定没打。”,马燕一脸笃定,汪新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
蔡小年回家陪蔡明睿玩了会,在外溜达了一圈,卡着饭点,拎着网兜进了马家。
“小李回来了,洗手吃饭啦!”,王素芳热情的迎上前,接过蔡小年手上的网兜。
吃饭时,蔡小年就察觉到气氛不太对,马魁和马燕父女俩似乎心情都不太好。
一家人沉默的用完饭,蔡小年拉着马燕出门散步,顺道谈个心。
“你遇到什么事,这般不高兴?说说看,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蔡小年柔声问道。
“我没事,就是汪新在工作中出了点事。我爸作为师父,居然无动于衷,我有些气不过。”,马燕不知道为何她爸那般看不上汪新,人汪新哪里招他惹他了。
“这事闹得太大,咱爸求情也没用。关键是找到人证,证明汪新没打人。否则一顶屈打成招的帽子扣在头上,汪新就得脱警服。”,蔡小年分析道。
“可一个车上那么多人,再加上谁知道哪些人当时在车上,正好又瞧见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上哪去给他找人证啊?”,马燕一脸苦恼,替汪新担忧不已。
“尽人事,听天命吧!就算当不了警察,以汪新的能力,依旧可以过得很好。”,蔡小年倒是觉得此事可能另有转机,他知道事情的第一时间就安排分身去找人证去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蔡小年做过几次警察,他比普通人更理解,那一身制服对于汪新的意义。现在汪新遇到这种事,他既然知道了,能帮就会尽力帮。
“我们去看看汪新吧,同学一场,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我理应去瞧瞧。”,马燕提议道。
“好!”,蔡小年陪着马燕去看望汪新,却见那小子面色红润,跟个没事人一样。
“哟,稀客呀!”,汪新也没招呼俩人,大家都这么熟了,不讲这些虚礼。
马燕见汪新一副阴阳怪气的样子,无名火就上来了,这人真是不识好人心。
“你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小年在帮你找目击证人,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去碰碰运气,总比干坐着等要强。”,蔡小年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发现姚玉玲没在家。
汪新坐直身子,事情发生到现在,他其实很慌乱,没曾想到会闹成这样。如今李琦给他指了条路,就算希望再渺茫,他都要尽力一试。
“谢了,我要是能过这一关,请你们吃饭。”,汪新感谢道。
汪新心中也是有郁气的,他出事,马魁作为师父,估计会高兴的喝一顿大酒庆祝一下,哪里会替他说好话。
汪新出事,姚玉玲倒是还稳得住,她妈却愁得不行,这女儿刚结婚,女婿就出事了,真是时运不济。
就在大院里的人,讨论汪新是否会被革职的时候,蔡小年找到两个愿意作证的目击证人,将人交给了也在车站寻找目击证人的马魁。
“你小子运气不错,人家蔡小年帮你找到了目击证人,你得好好感谢人家。”,马魁在车站碰到来碰运气的汪新,语气冷淡的说道。
“是,不仅要感谢蔡小年,也要感谢师父替我操心。这事我做得确实不太妥当,给您丢脸了。”,汪新感激的看着马魁,他看到马魁在车站寻人的样子,很是触动。
“我被人冤枉过,所以不想你跟我一样。”,马魁每每想到那十年,就格外痛恨汪永革,可惜了,汪新是汪永革的儿子。
人证虽然证实了汪新的清白,但他还是因为处理不当,被暂时调去红阳火车站工作。
“保住工作是好事,可红阳站也太远了。”,姚玉玲一边给汪新收拾行李,一边抱怨道。
“这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表现好,就能回来。”,汪新也不想去红阳站,那就是一个小站,可他却不得不去。
“那你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要给我写信,我休息就去看你。”,姚玉玲一把抱住汪新,她舍不得他。
“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汪新心中满是歉意,这刚新婚燕尔,就出了这档子闹心事。
小夫妻俩好一阵温存,汪新去到马家,跟马魁告别。蔡小年和马燕听到是汪新来了,也下了楼。
“不是已经证明你没打人了吗?咋还要调到红阳那么远的地方。”
马燕替汪新抱不平,眼神不由自主看向马魁,意思很明显,作为师父,是不是该替徒弟说些好话,指不定汪新就不用调走。
“这是组织上的命令,小站也能有大作为。”,马魁说完低头继续看他的报纸,女婿在场,他得给女儿留些面子。